杜家澤一見她這副模樣瞬間就心軟了,同時對鐘思哲那些話也感到心虛。
立馬軟下聲音安撫:“好了,不給就不給,你哭什麼。”
看向君肆昀,道:“你也聽到了,這是你阿姨母親留下來的遺物,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
“再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讓君清染幫幫你妹妹怎麼了,以後你妹妹出了名,你不也得跟著沾光嘛。”
說得理直氣壯,臉皮厚得堪比城牆,聽得小銀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品種的大傻波,這話說出來他都不覺得臉疼嘛?’
鐘茉莉掩面拭淚,隱在手帕後的唇卻得意地勾了勾,然後才抬起泛著水光的眸子。
輕蹙眉頭,一副善解人意,溫柔大度的模樣,“你別這麼說,我們請小昀幫忙本就是為難,他討要禮物是應該的。”
“這事兒也怪我,沒有提前備好禮物。”
拂開杜家澤,朝君肆昀道:“小昀,剛才你也聽到了這塊玉牌是我母親留下的,真的不能給你,再說這死人的東西也不吉利,怎麼能拿來送人呢?”
“這樣吧,明天我聯系金玉齋給你打一塊最好的玉牌。”
若是常人被他們這麼演一通恐怕早就妥協了,可君肆昀不是常人啊。
他本就是來禍害杜家的,巴不得讓這火燒得更旺一些。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強求,這飯也吃完了,我也該走了。”
說著起身就往包間外面走去。
杜靈兒臉上的表情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沖上前想攔住他,“不行,你還沒答應讓我進墨染……啊!”
哪知還沒靠近君肆昀就整個人摔著下去,面朝地下,直接磕了一臉血。
“靈兒!”鐘茉莉和杜家澤驚慌失措,立馬去扶杜靈兒。
見她滿臉是血,頓時不敢碰她了,畢竟要進娛樂圈這臉是很重要的。
“爸,媽,我好疼啊……”杜靈兒滿臉狼狽,望著鐘茉莉哭得悽慘。
君肆昀聽到動靜轉身,故作驚訝地捂嘴,“哎呀,杜小姐這摔得不輕啊,看這樣子也沒必要進娛樂圈嘍~”
“君肆昀!!”杜家澤怒氣橫生,“是不是你推得靈兒,你就想毀了她!!”
“杜先生,你是眼睛長在後腦勺還是小腦發育不完全啊?我人在前面,她在後面,我怎麼推?難不成還是我的影子推得她?”
君肆昀譏諷一笑,像是在看傻子,“多吃點核桃吧!”
“你!”
“爸,還是先送靈兒去醫院吧。”
鐘思哲看著下巴血流不止的杜靈兒皺著眉頭,表情嚴肅地開口。
“對,先去醫院,靈兒不怕啊,我們馬上帶你去醫院。”
說完扶著杜靈兒就往外走。
鐘茉莉這次的眼淚流得真情實意,小跑著也跟了上去。
包間內只剩鐘思哲和君肆昀。
他神情陰鷙,壓低聲音警告君肆昀:“最好不是你傷的靈兒,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君肆昀最討厭別人威脅他,臉色猛的沉下來,充斥著野性的眸子尖銳黑沉,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水湖。
裡面是一望無際的陰冷和足以刺入骨髓的寒,“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