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去送畫的過程中,他看到了君清染正在和一個男人交談——
是君清染的追求者。
他站在門口看了好久。
最後這幅畫到底沒有送出去,在這間畫室被藏了七年。
君肆昀回頭看他,輕輕吐出兩個字:“女王。”
“什麼?”君識卿再次愣住。
“我覺得你畫的小姨像是皇冠加冕的女王,這是你在畫這幅畫時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在君家生活了這麼多年,你對小姨的瞭解應該比我深,你怎麼會覺得小姨一直不涉及婚姻是因為你?”
君肆昀眼裡帶著不解。
“難道不是嗎?”
“你低估了小姨,也高看了自己。”
君識卿:……
雖然但是,有被冒犯到。
“或許男人對小姨而言只是生活中可有可無的點綴,小姨是個驕傲的人,或者說是個有野心的資本家,她不屑這些點綴。”
“就像女王即便沒有皇冠也無人敢挑戰她的權威。”
“她這些年的成就還不足以說明這一點嗎?”
君肆昀歪頭看他,“你的畫不也在七年前就告訴你答案了嗎?”
這一刻,君識卿頭皮發麻,再次看向那幅畫有著恍然隔世的明朗。
對啊,他早該看透的。
他的母親是位極驕傲的女子,墨染娛樂成立至今,她從未倚靠過君家的幫助。
是她親手一點點將墨染打造成現如今的top十經紀公司。
這樣的人他憑什麼覺得有男人配得上。
又憑什麼覺得她一定要結了婚人生才會圓滿。
“嗤……”君識卿自嘲苦笑,他居然被這種荒誕的想法困了十幾年。
“是我太迂腐了。”
君肆昀拍拍他的肩膀,搖頭:“你不是迂腐,你只是很愛她。”
吸了吸鼻子,君識卿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再次看向君肆昀的眼裡多了分感激:“謝謝。”
君肆昀輕輕搖頭,餘光暼了眼露出一點門縫的門,沖君識卿一笑:“不客氣。”
門外的君清染靠著牆,捂著嘴巴壓抑著哭聲,眼裡閃爍著名為喜悅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