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茜幹脆順勢而為留在了文家,以此向男主白墨傳遞情報。
童年正好是這部劇的男四號,演的是裡面的一個膽小怕死的牆頭草。
他最近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整個人蒼白無力,神情黯然,眼下的黑眼圈更是重得像是要掉下來。
飾演男主的張奕晨皺著眉頭問道:“小童,你昨晚沒休息嗎?看著臉色好差,要不跟導演請個假?”
童年勉強笑了笑,搖頭回答:“謝謝張哥關心,我沒事。”
張奕晨見他堅持也不再多言。
倒也不是關心,主要是今天這場戲強度挺大的,他是怕童年關鍵時候掉鏈子耽誤大家的進度。
“好了好了,場務注意清場了,所有演員老師就位,準備要開始拍了!”
黃導拿著大喇叭高聲喊道。
藍安臉上掛著笑看著這一幕,只是這笑容看起來極為怪異。
眼神往正前方看了一眼,笑容更深了幾分,不知是沖誰點了下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公館很大,內部的擺設看起來也很複古,牆壁上的燈看著並不明亮,顯得整個空間狹窄又逼仄。
藍安手裡提著煤油式的夜燈,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人。
二人緩緩往公館最裡面走去,最後停在了一個更加狹窄的過道裡。
右側方有一張門,推開後光線更加明朗,但裡面的空間並不是很大,東西也並不多。
只有一張簡陋的桌子,兩張椅子,桌面上放著雜亂的黃紙。
一支看著很是華貴的黑色毛筆,筆身上帶著金色的暗紋。
一截燃燒著的白蠟燭。
“請坐。”藍安吹滅煤油燈,微笑著招呼王媽入座。
王媽面無表情的拒絕了,從懷裡掏出能信,“這是我們夫人讓我交給你的。”
藍安挑眉接過信封,開啟信封看了看裡面的內容。
之後就著蠟燭的火光將信燒掉。
雙手交疊撐著下巴,眼裡笑意濃鬱。
“勞煩告訴夫人,君家小姐的亡靈早已轉世投胎,她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
王媽微微頷首道謝,然後轉身離開。
看著半開的房門,藍安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黑水一般的濃稠惡念在他眼前化開。
輕聲喃喃:“哎呀,忘記提醒了,雖君小姐的亡靈不在,但那個人的亡靈在啊……”
“不過,有鎖魂玉牌在應該不會有問題。”
這間位於最裡面的房間,突然出現一陣詭異的風將桌面上的蠟燭吹滅。
藍安的發絲被風帶得撩起一縷,最後斷開,發絲落在地上。
藍安皺了下眉頭,嘟囔著:“外面可是有很多客人,你們會嚇到他們的,真是令人苦惱。”
說著,他提起桌子上的毛筆開始在黃紙上寫著。
明明沒有墨水,可那毛筆落在黃紙上卻出現了紅色的複雜圖案。
“安魂符,安心睡一覺吧,現在可不是你們出現的時候。”
“至少……”藍安輕笑一聲,將符籙拿起來輕輕吹了一口氣,符籙化為散沙飄在空中。
“得等到晚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