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突然好疼,他猛地跌坐到地上,頭疼欲裂,像被用武器重擊了一般。
他一隻手撐在地上,支撐他的身體,另一隻手撫在額頭,試圖緩解劇烈的疼痛。
地上的五根手指,因為收縮用力,指關節明顯凸起,潔白的手上有幾根青筋猛地暴起。
在頭疼到不能忍受時,他失去了意識,獨自躺在冰冷潮濕的地上。
臥室,澤爾克西斯迷迷糊糊的等了半天,發現嘉文還沒有回來。
喝水怎麼會喝這麼久,不會在沙發上睡著了吧?
他連忙穿上睡衣下床,準備去樓下抱睡迷糊的嘉文回臥室。
“嘉文?”他看著亮著燈,卻空無一蟲的客廳,聲音又提高一些,“嘉文你在哪?”
總不可能是大半夜出門,他先是去了廚房,嘉文不在。
又去了訓練倉,同樣無蟲。
在他路過樓梯時,看到了從地下室裡傳來的光。
嘉文?
去地下室了?
地下室除了放雜物,就是懲戒室了。
嘉文不會去了那吧。
他不知道用什麼心情往下走,腳步也越來越快。
直到他從門縫裡看到,嘉文躺在地上。
他連忙小跑過去,看到了嘉文冒著冷汗的額頭,和攥緊的拳頭。
嘉文睡衣上都染上了地上的髒汙,血跡和灰塵。
血跡是他的。
心裡突然好難受,他想不通嘉文為什麼要到地下室。
那個蟲格不是已經消失了嗎?
難到?
其實還沒有消失?
是嘉文騙他的?
不想讓他擔心?
他一把抱起來嘉文,最後看了一眼懲戒室,他關上燈和門。
朝著樓上走去。
許嘉文在昏過去時,在下一秒又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剛才做的噩夢裡的場景。
斯斯正滿身傷痕的掛在他眼前的刑架上。
看他的眼神。
——很陌生。
是恨不得撕碎他的眼神。
他想將斯斯放下來,可他沒想到,他居然不能控制這個身體。
他看到自己的手,在一旁的各種刑具中來回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