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牛逼啊,”關昊望著靳非澤兩眼放光,“前幾天我刷到一個影片,你們家迎接上門女婿那陣仗,跟迎接皇帝似的。哥們兒,怎麼樣才能上你們家當贅婿啊?”
靳非澤微微一笑,“重新投胎,換張好看的臉。”
關昊爽朗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考生三五成群,各自行動。他們進了門診大樓,大樓空空如也,一層的導診臺油漆斑駁,電梯也停運了,地上好多丟棄的廢紙。張嶷把頭伸進藥房的視窗,四處打量。
關昊左右看了看,說:“看看有啥線索,學院不會隨便亂投異常生物進來,應該是和這家醫院有關聯的。剛我在網上搜了,這家醫院的相關新聞都被404了,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
姜也也進了藥房,鐵架子上的藥排列得滿滿當當。但姜也注意到放繃帶、酒精和消毒藥品的地方空了。桌上有許多泛黃的處方箋,姜也撿起一張,上面寫的是氟哌啶醇,開了半個月的量,開方時間是2014年7月18日。再看其他的處方箋,開的是大多是鎮靜類和精神類的藥物,時間也基本上在2014年到2015年左右。
“不對。”姜也出聲道。
“咋了?”張嶷湊過頭來。
“時間不對,博雅醫院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就廢棄了,這張處方箋卻是2014年的。”
姜也腦子裡猶有電光一閃,忽然想起來這家醫院哪裡怪了,八十年代的醫院建築不應該這麼高,這裡的裝修風格也太過於現代。姜也擰眉,道:“找一下這裡的檔案,看看有沒有印著這家醫院名字的東西。”
“你懷疑我們進錯醫院了?”張嶷低頭翻抽屜,“不對啊,這附近不就這一家廢棄的醫院嗎?”
靳非澤靠在靠背椅上轉來轉去,看著他們四處翻找。
關昊有些不滿,說:“哥們兒你剛進來就累了?起來幫個忙唄。”
靳非澤坐得穩穩當當,“有你們就夠了。”
“……”關昊提醒他,“記錄儀後面考官都看著呢,你這樣分會很低的。”
靳非澤笑了聲,“你真笨。你沒發現嗎,從進來開始,記錄儀就斷線了。”
張嶷一愣,低頭看自己肩頭的記錄儀,指示燈果然已經滅了。再看關昊的,也是一樣的情況。大家站在原地面面相覷,關昊掏出手機看,“不對頭,手機訊號也沒了。”
姜也終於找到了一個裝藥的塑膠袋,上面寫著這家醫院的名字——“博愛高階精神病醫院”。
關昊罵了聲,“靠。真進錯了?怎麼回事?一條路還能走錯?”
“能。”張嶷鎮定地說,“我們來的那條路被人放了鬼,正確的路被鬼遮住,我們所有人都走上了錯誤的路。學院被人設計了。”
“哪條道兒上的,學院可是中央直屬,他們也敢搞鬼?”關昊摸著下巴沉思,“等會兒,博愛高階精神病醫院,我怎麼好像在哪聽過?”
關昊想了半天,忽然叫了一聲,“我記起來了,這是院長他亡妻住過的醫院!我在學院的論壇裡看過深度818,說院長之前那個老婆得了精神分裂症,被送進醫院,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後來他大兒子去醫院探病,不知道怎麼回事,和院長老婆一起陷落禁區。院長老婆失蹤了,大兒子回來之後就得了重度精神病。得虧院長風流,早就在外面養了個小老婆和私生子。正牌老婆沒了,二奶上位,私生子進了家門。後來怎麼的?我想想,他好像把他大兒子也送走了。美美老弟,這就是你堂哥失蹤過的醫院,你記得不?”
“記得,”靳非澤幽幽地笑,“我怎麼會忘呢?”
姜也一時有些震驚,原來事情的原委是這樣。先前他雖然知道靳非澤和他媽媽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但礙於這是靳非澤的私事,他一直沒有開口細問過。靳非澤這個家夥肯定一早認出了這家醫院,卻憋著沒說,他故意要讓大家身陷險境。
姜也揪著他的領子,低聲問:“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很多人?”
靳非澤慢條斯理地掰開他的手指,道:“走上那條路就沒有回頭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況且,他們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系?小也,我只在乎你,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會讓你死得很完整。”
姜也沒空興師問罪,只問:“這家醫院的危險程度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