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宇心中一驚,暗罵沈月歌是個賤人。
當年跟楚河在一起的時候都不拿正眼看他,這麼多年過去了,三兩句話就挑起楚河對他的信任。
今時不同往日,他跟楚河都不是當年在國外勤工留學的窮學生,對外說起,他一直稱自己是楚河的兄弟,是他的合夥人,但事實上,兩人的關係早已不似從前,上學時候關係再好,工作之後,同在一家公司,上下屬就是上下屬,這種階層差異,不是他無視就不存在的。
現在楚河的表情,就已經是懷疑跟質問。
王青宇先發制人,“楚河,我們這麼多年交情,你該不會還信這個女人說的話吧?當年她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嗎,這個世上最希望你過得好的就是我跟姜妍,只有他才會把你踩道溝底,貶的一文不值。”
“她剛剛說的是真的嗎?”楚河聲音很淡,聽不出情緒。
王青宇有些羞惱,“你信她不信我?”
楚河看著他,唇角微微抿起,“我論文重做的時候,遇到崔秀妍了,你那天動我電腦的時候,她看到了。”崔秀妍是他們當時寄宿家庭的另一個韓國女留學生,同一個專業。
楚河譏誚的扯了下唇角,“我就是太信你。”
王青宇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楚河沒再說話,轉身離開。
原來楚河一早就知道他的備份是被他無意間弄丟的,仔細想來也是那次事件不久,楚河對他總有種說不出來的疏離。
崔秀妍那個女人就是個拜金女,沈月歌給點小恩小惠,就自願做她的狗,自己早該想到的!沒準楚河知道不止這一件事,想到這兒,王青宇突然有點後背發涼。
剛剛楚河就是在提醒他,別把手伸得太長。
他抹了一把臉,定了定神,好久才跟上去。
沈月歌回到三樓的時候,顧一念這狗東西居然把自己灌醉了。
隔間裡就她一個人趴在那裡呼呼大睡,身上搭著剛剛黎朔穿的大衣,黎朔本人不知去向。
沈月歌過去搖了搖她,“醒醒!”
顧一念早已不省人事,壓根就叫不醒來。
這個黎朔,居然把人這麼丟這兒就跑了!
她自己弄不動顧一念,剛打算出來找人幫忙,黎朔就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走了。”黎朔率先開口。
沈月歌心道,巧了,我也以為你走了。
“沒有,剛剛遇到個朋友,多聊了一會兒,她怎麼醉成這樣?”
黎朔剛從洗手間回來,沈月歌要是在那兒遇到朋友聊,他怎麼會看不見?況且之前沈月歌表現得對唐俊生很感興趣,做什麼大概一想,心中就有數。
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他也就沒有戳穿,“顧老師聽到這個酒好幾萬一瓶,就說不能浪費,然後就……怪我沒攔住,我也沒想到她酒量這麼不好。”
沈月歌……
真太像顧一念的作風了。
貪點小便宜,在剛見幾次面的異性面前把自己灌成死狗,這傢伙當初是什麼考上最高學府之一的研究生的?她真的懷疑是不是顧家人給她走後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