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北已經連著兩週沒去傅景安的俱樂部了。
傅景安瞅見他還挺意外,“怎麼回事啊,我還以為你旺盛的精力已經找到了發洩途徑。”
喬聿北繃著臉,沒搭理他,直接拿了拳套,翻過圍繩進了場。
傅景安站在不遠處抽著煙,眯縫著眼盯著他看。
喬聿北在訓練場上的狠勁兒,幾乎讓人頭皮發麻,他不是第一次見喬聿北這樣,每一次都伴隨著強烈的情緒波動。
這一次是誰,他幾乎想都不用想。
沈月歌對喬聿北的影響,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使勁抽了一口煙,將菸頭彈進菸灰缸,走過去趴在圍繩上,沉聲道,“下手輕點,你想把我這兒陪練都打走?”
喬聿北充耳不聞,拳頭又快又狠,傅景安“艹”了一聲,跨過圍繩從後面在喬聿北的腰窩上給了一拳。
他們倆打小就認識,喬聿北弱點在哪兒,沒人比傅景安更清楚。
喬聿北吃痛,手上力道慢了些,傅景安瞅準機會,就將人摁在圍杆上,衝他腦門拍了一巴掌,“冷靜沒!”
喬聿北抿著唇,推開他,低頭拆著拳套。
傅景安嘆了口氣,“你再這樣,我就跟喬錦年說了。”
喬聿北動作一僵,一雙眼刀子一樣刺向他。
“得得得,當我沒說,”傅景安好不容制服這個小混蛋,可不想他再鬧起來,“小時候多軟萌的小孩兒,現在怎麼就那麼暴力,你這是不是衝動型人格障礙?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滾!”
傅景安一點沒生氣,還笑道,“你這小王八蛋,來我這兒還讓我滾的,也就你小子了,到底怎麼了,說出來讓哥們兒開心開心。”
喬聿北突然想將這嘴欠的玩意兒下巴卸了。
“又是沈月歌的事兒?”
傅景安有點服氣了,“我說,你到底是因為自己只能睡她,還是因為……你喜歡她。”
喬聿北抿著唇,依舊不說話。
傅景安繼續道,“你要就是想睡她,哥們兒幫你出主意,你給她下點料,拍點小影片,她那死愛面子的樣子,還不得分分鐘聽你的,反正她跟喬錦年是假的,你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
話落,就見喬聿北,繃著一張臉,盯殺父仇人一樣盯著他。
“我艹,你能別這麼看我嗎,你這一天天的,憋一身火氣,來這兒把我的陪練一個個揍趴下,你不著急,我都替你急。”
“……那要是後者呢?”一直沉默不言的喬聿北,突然開口,說出的話,直接驚掉了傅景安嘴裡的煙。
“你……認真的?”傅景安好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
他現在整個人處於一種混亂的狀態。
雖然之前喬聿北不止一次的提過他跟沈月歌的事,哪怕說過他倆上過chuang,傅景安也不覺得喬聿北會喜歡沈月歌這種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