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北對她這個“誇讚”有點臉黑,急於辯解道,“我——”
“我餓了。”
月歌打斷他的話,有點委屈的揉著肚子,“有什麼吃的沒?”
肚子的應景的叫了兩聲,月歌有點尷尬的扯了一下嘴角。
喬聿北瞪她一眼,罵了句“麻煩”,就跳下床出去了。
月歌仰面躺在床上,輕輕吐出一口氣。
她不知道剛剛為什麼突然打斷喬聿北,總覺得他要說的話會對她造成某種影響,這種敏銳的感覺,這讓她有點不安,所以在他說出口之前,就打斷了他的話。
還好,小狼狗不夠聰明,三言兩語就被她哄了出去。
月歌盯著天花板,又有點茫然。
她跟喬聿北之間怎麼會發展成這樣?
她從一開始的排斥,到現在居然能平靜的跟他躺在一張床上聊天,這簡直神奇的有點詭異。
她覺得自己的容忍度在被喬聿北一點點攻克,這種感覺讓她有點不安,但是完全對另一個人坦露真實的一面,又讓她很輕鬆。
喬聿北身上那種莽撞,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執著,是她身上所欠缺的東西,儘管她覺得這樣的行為很傻逼,不是一個聰明人會做的事情,但是又剋制不住骨子裡的那種欣賞跟嚮往。
如果當初她沒有誤打誤撞的跟喬聿北滾上床單,沒準兒他倆勉強還能做個朋友?
月歌想到這兒,又打住了,他倆從初次見面就互相看不順眼,能和平相處就不錯了,還朋友?喬聿北可不像隨便跟人交朋友的人。
她有的沒的想了些亂七八糟的,最後喬聿北在外面喊她的時候,她才想起自己半天都沒想著穿衣服,怔了一下,才應著跑進了洗手間,換上睡衣才出來。
門一開,一股淡淡的食物香味就飄過來,月歌頓時就覺得更餓了,上次她跟喬聿北一塊兒買的菜還剩一些,只不過都不怎麼新鮮了,喬聿北圖快,也沒有折騰出什麼花樣,就用西紅柿熬了一碗湯汁,給她下了碗麵,上面還臥了一隻荷包蛋。
這滿點的廚藝技能,再次讓沈月歌驚歎不已,肚子裡饞蟲被勾的蠢蠢欲動,她說了句“這麼快”,人就坐到了餐桌前。
“嚐嚐看。”
喬聿北端著一杯水,坐在她對面。
月歌臉皮厚,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矜持,畢竟他倆剛剛差點再次坦誠相見,這會兒說點什麼都覺得矯情的不行,於是她只是閉上嘴點了點頭,就拿起了筷子。
她沒先吃麵,拿著勺子嚐了一口湯,番茄的酸味,非常能刺激人的食慾,但她又挺奇怪的不太喜歡番茄炒蛋,所以喬聿北單獨用茄汁給她熬湯底可以說讓她很驚訝了,也許就是碰巧吧。
“挺好吃的。”
她由衷的誇讚了一句。
喬聿北皺著眉,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高興的是,做的東西還挺合沈月歌胃口,不高興的是,她也就需要他做點什麼的時候,才會跟他說兩句好聽的,要擱平時,做夢估計都想著怎麼損他。
尤其沈月歌的心眼兒,比她腦袋上的頭髮絲兒都不少,他回國這幾個月,如果不是之前在尚美碰見那個甄心,他想破天也不可能猜到沈月歌跟喬錦年是這種關係。
他之前知道的時候確實挺高興的,現在冷靜下來,又有點心煩,那種心煩除了因為沈月歌的欺騙,還因為一種距離產生的煩悶。
他越是瞭解這個人,就越是知道她的不同,那種不同又伴隨著致命的吸引,讓他控制不住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