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他有晨跑的習慣,一邊都是六點左右就醒了的,可能是因為昨晚喝了酒,也有可能是昨晚睡得太踏實,反正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
睜開眼,就是一頂陌生又熟悉的吊燈,他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不在家裡。
周圍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他猛地坐起身,驚訝的瞪大眼睛,他怎麼在沈月歌的臥室!
昨晚喝斷片了,開機宴之後的事情,他都已經記不太清楚了,難道他喝醉了,自己打車跑這兒來的?
隨便怎麼來的吧,反正沒有什麼,比從沈月歌床上醒來讓他更高興的了。
他打量著周圍的擺設,就連他一直看不慣的那隻大熊,也莫名順眼起來,角落裡蓋著的那架鋼琴,再一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過去,掀開白布的一角,鏡面一般的黑色木板瞬間映出了他的臉。
“你幹什麼!”
門口猛地傳來沈月歌的聲音,喬聿北還沒回過神,就被沈月歌推到了一邊,繃著臉小心的將鋼琴重新蓋上。
她對於這架琴的珍視,讓喬聿北心裡突然有些不爽。
“你就看一下,還能給你看壞了!”
月歌沒搭理他,等她整理好鋼琴,才將視線落在喬聿北身上,“醒了?”
她莫名其妙問了這麼一句,喬聿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醒了就趕緊滾!”
喬聿北一下黑了臉,“你跟我說話能不能好聽點!”
月歌冷笑,“大半夜家裡來個酒鬼,霸佔了我的床,你還想讓我給你什麼好臉!”
喬聿北心裡不爽,“你不開門我還能自己闖進來?”
月歌嘴角抽了抽,被他的無賴給震驚了,“對,你說的沒錯,是我手賤,你現在也醒了,可以滾了吧!”
喬聿北瞬間就不高興了,“你就那麼不想看見我!?”
“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喬聿北正想發火,突然瞥見她額頭上的傷口,眸色頓時沉了下來,“你頭上傷怎麼弄的??”
月歌躲開他的碰觸,撥了撥額前的頭髮,冷淡道,“跟你無關。”
喬聿北強制抓起她的手腕,將人扯回來,繃著臉捏著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她額頭上已經結痂的血口子,周身氣壓頓驟然降低,“誰幹的!”
“都說了跟你沒關係!”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受傷了,如果沒有人問,傷就傷了,一旦有人問起,滿腹都是說不出的委屈,哪怕現在問她的是一個只會給她惹事的小狼狗,可是被追問傷口的時候,月歌還是有點鼻子發酸。
“那跟誰有關係!”喬聿北脾氣突然的暴躁,“喬錦年,還是曹旭?那個人渣又來找事兒了?”
“不是,”月歌掙不開他,只好找藉口,“我自己不小心磕的。”
喬聿北盯著她,不錯過她的一絲變化,月歌想掩飾的東西,喬聿北自然是看不出來,好一會兒,他才揉著她傷口附近的面板,繃著臉道,“多大人了,怎麼沒把你磕傻?”
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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