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顧遙知同江留年依靠在牆壁旁,江留年的頭,輕輕依靠在顧遙知肩上,昏睡中,眉目緊皺。
顧遙知撐著力氣,抵抗著魔君下的咒,防止自己昏睡過去。
“不要聽,不要聽。”江留年忽的呢喃,頭一歪,在昏睡中驚醒。
顧遙知側頭,看向江留年。
江留年的額頭冒著冷汗,身體有些顫抖。
“怎麼了?”顧遙知看向江留年。
“沒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輕言道“近來總是做夢。”
“夢到了什麼?”看到江留年的樣子,心中大約已有了瞭然。
“還是江家,似乎同江家逃不開了。”苦笑著言語,甚是惹人心疼。
“夢到了江傢什麼?”依靠在牆壁上,靜靜地看著江留年。
“雷聲,大雨,馬車,男人女人和一個孩子。”愈是思緒,頭便愈是疼痛。
“都已經過去了。”顧遙知言語間,目光飄向別處,不知是說給江留年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可是,為何總是想起?我分明,同江家沒有關係。”淚水湧入眼眶。
顧遙知看著江留年,沉默無言,不知要如何說起,良久,攤開手掌,化出一串珠串“送給你。”
“這是何物?”江留年有些驚愕。
“戴上它,便夢不到了。”靜靜的看著江留年,心中說不出的難過。
江留年伸手,定格在半空中,猶豫著。
“前塵往事,你既不願想起,便要選擇永世不再記起,昔日的江家,已然留不住了”經歷過無盡的黑暗,似乎將一切看的雲淡風輕。
“可我只是不明白,為何是我?”目光驚愕。
“明白與不明白的,又能有什麼?”攤開的手掌上,粉紅的珠串透出點點亮光。
江留年猶豫了許久,終是伸手接過了珠串。
顧遙知收回手,目光看向囚牢之外,沉默良久才緩言開口道“我可能,不會在這裡待太久。”言語間帶著些許傷感。
“為何?”目光盯著顧遙知,透著不解。
“魔君同神族的交易,還未完成。”呢喃開口,思緒中滿是魏凌澤。
“什麼交易?”
“沒什麼,如若我離開了,你若能出去,便告知魏凌澤一聲,讓他別做傻事。”
“究竟是何事?”
顧遙知閉上眼睛,沉默不語,終是不捨將江留年捲入這場紛爭中。
魔殿。
藍田好不容易喚來魏凌芷,神色有些慌亂,不知要如何是好。
“姑姑有何事?”言語已不同於往日的溫順,取而代之的怒意與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