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不飲酒怎會行,無妨,喝!你孃親都能連飲三杯,這些酒算什麼。”抬手啟封一罈酒。
“嗯。”魏凌澤不再多言,等待著魔君斟酒。
魔君為魏凌澤魏凌寒斟了酒,自顧自飲了一杯,握著酒杯,開口言道“當年我同你孃親,在魔族街市相遇,那是剛好逢魔族上元節,熱鬧非凡,繁華無比。”
魏凌澤同魏凌寒變了神色,原本的淡然變的低沉。
“孃親之事,已是陳年往事,父君不必多言。”魏凌澤提醒,舉杯飲酒。
“可她是你們的孃親,不管她做了什麼,她都是你們的孃親。”容顏透出了怒意。
魏凌澤同魏凌寒沉默不語。
“近來可有前去看望她?”魔君又言。
“去了。”魏凌寒開口。
“她可還好?”
“一切安好,父君不必擔心。”魏凌寒知道魏凌澤不會回答,便只能獨自一人回答魔君。
“如此甚好。”魔君一直飲酒,卻毫無醉意。
“我告訴你們,一個男人,如若做了後悔的事,那才真的是枉為男人。話雖如此,但顧遙知同江留年,真的不能入我魔族,可為妾,但不能為正妻。”
“為何?”魏凌寒強按著魏凌澤,強忍著心中的怒意。
“為何?你們還好意思問我為何?”魔君拍了一下桌子,容顏透出了怒意“顧家,和江家,哪一個對我魔族,都是不能不防備的家族,你們可以兒女情長,但不能為了兒女情長,而危害了魔族。”
“顧家同江家已然被滅門,父君如今執意認為她們會危害魔族,是不是在強人所難。”魏凌澤怒了。
“但她們是顧家同江家的孩子,尤其是顧家的孩子,顧家人曾立足於六界,那百家歸順,一呼百應的樣子,到現在,還在我面前徘徊,更何況,那江家女子,同顧遙知,交情非淺,兩家聯手,我魔族又要如何應對?”
“父君多慮了,江家女子已然被天雷擊滅,顧遙知如今只有一個人,又有何懼?”魏凌寒言語,一手按著充滿著怒意的魏凌澤。
“可那江家之女的屍體,又有何人見過?如若她還活著,如若她修習會了江家的翎訣同顧家的秘術,你們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力量嗎?更何況,朱雀神獸在顧家誰身上,尚不得知,你們又如何擔保,她們不會危害我魔族?”魔族拍著桌子言著。
“依我魔族的實力,縱使她們二人重新立足反抗,對付她們二人,尚可綽綽有餘。”魏凌澤冷言。
“但我們的背後,還有神族!”魔君怒吼“我早便教導你們,不要為了一個人而忽略了背後的危險,你們怎麼就是記不住。”酒的後勁上頭,頭有些暈乎。
“僅憑此,父君便要讓我同二哥放棄心愛之人?”魏凌寒有些怒了。
“我沒要你們放棄,只要她們為妾,我不管你們是否理會你們的正室,不管你們如何花心,不管你們如何對她,我都不予理會。”
“無論如何,顧遙知不可能為妾!”手握成拳。
“那便放棄儲君之位,在她們離開魔族之前,永不登魔君之位。”魔君怒了。
“我答應你。”魏凌澤起身。
“我答應你。”幾乎同魏凌澤同時說出口,同時起身。
“你們這是要氣死我。”魔後拍案而起,桌上的杯盞倒地。
“父君。”魏凌澤拱手“這世上兩情相悅的人本便很少,一輩子能遇上一個所愛之人實屬不易,父君已失去了同所愛在一起的機會,兒臣不想走父君的老路。這輩子,只要她還願意同兒臣在一起,無論要兒臣付出什麼代價,兒臣都願意接受。”
“兒臣不孝,願意放棄儲君之位,換來同留年的一世安寧。”魏凌寒拱手言道。
“你們!”魔君氣的手抖。
“兒臣告退。”魏凌澤同魏凌寒再次行禮,未顧魔君神色,轉身走去。
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