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連年。
顧遙知被魏凌澤抱在懷中,沉沉睡去,許是靈力減弱的緣故,總是格外的困,又總是不敢睡,索性睡在了魏凌澤懷裡。
魏凌澤抱著顧遙知,手握著面前的信紙,皺著眉頭。
【“殿下,雲婆命奴婢轉告殿下,說是青青郡主受了委屈,讓殿下去尋她一趟。”】
顧遙知醒來時,魏凌澤仍端坐著,在宣紙上寫畫。
顧遙知攬了魏凌澤的脖頸,枕在魏凌澤肩上。
“醒了?”魏凌澤擁著顧遙知,感受到顧遙知的動作,柔聲問。
“嗯。”顧遙知點了點頭,言語滿帶倦意。
“如若還困,便再睡會。”聽出了顧遙知言語間的倦意。
“沒事,不睡了,這幾日總是困,總也睡不夠。”在魏凌澤肩上睜著眼睛,聽著魏凌澤言語。
“可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沒事,許是前幾日空靈的事累到了。”她並不準備讓魏凌澤知道自己靈力消散的事。
“這幾日別出去了,好好歇歇。”魏凌澤撫上顧遙知的頭,揉了揉。
“嗯。”鬆開了魏凌澤的脖頸,倚躺在魏凌澤懷中。
“嗯,晚一會我要出去,你先睡。”想起雲婆侍女的傳信,魏凌澤還是決定前去見雲婆。
“嗯?你去何處?”伸手撫上魏凌澤容顏,看著魏凌澤。
“去見雲婆。”想了想,還是不想告訴顧遙知見雲婆是因為青青的事。
“嗯。”顧遙知點了點頭,未再言語,不知何時,倚在魏凌澤懷中,再次睡去。
魏凌澤笑了笑,抱起顧遙知,上了二樓。
將顧遙知輕輕放至床上,為顧遙知蓋上絨毯,握著顧遙知的手,唇角落在顧遙知額頭上,撫摸著顧遙知的容顏,容顏始終微微笑著,滿目柔情。
魔族,雲歡殿。
“乳孃。”魏凌澤進入殿中,看到雲婆在紡紗,喚了一聲。
“凌澤啊!”雲婆的眼神愈發不好,坐在殿中紡機前,手中握著快紡好的絲線,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是魏凌澤“過來這邊坐。”言語甚是和藹可親,帶著柔情。
魏凌澤未言語,走至雲婆身邊,立在雲婆身邊。
“我老了,快走不動了,這才讓你前來尋我,你快坐下吧!”言語間透著年邁的蒼老氣息。
“不必,站著便好。”魏凌澤輕言,看著雲婆紡紗“為何還要紡紗?”
“傻孩子,不紡紗,怎為你做嫁衣啊!”雲婆笑著,拉著手中的紡機。
魏凌澤皺起了眉“乳孃所言,可是我同青青的嫁衣?”雲婆一直想讓他娶青青,在自己面前對青青百般誇讚,又怎會看不出來這嫁衣是為誰而縫,言語帶了些不愉快。
“不是為你和青青繡的,那還是為誰縫的?等我把你的繡好了,再為凌芷和凌寒繡上,兄弟三人都和和美美的,魔後若知道了,定會很開心。”
“不必了,我不會娶她。”魏凌澤冷言。
“傻孩子,你不娶青青,那你娶誰?不管你日後會有多少妾侍,你正室的位置,始終是要留給青青的。”雲婆也有些生氣了,停下了紡織的手。
“不可能。”魏凌澤有些怒了,什麼事情他都可以保持冷靜,將一切顯的風平浪靜,唯獨顧遙知的事,不可以。
“凌澤,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媒妁之約,由不得你胡鬧。”拿出了母親的姿態,訓斥魏凌澤。
“我的事,還輪不到誰做主。”言語冰冷刺骨,似乎要將人凍死在言語中。
“你說的容易,你父君本便有意將青青指給你,如今青青又在我魔族受了委屈,你父君縱使是為了給青青父親一個交代,也會鐵下心讓你娶青青,到那時候,便不是你一個人能阻止的了的。”
“如若想要我娶青青,等我死了之後,任你們處置。”盯著雲婆,不卑不亢。
“你!”雲婆的手指開始顫抖“為了一個顧家的孽種,你難道要賠上性命不成?”吼的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