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殿閣。
“臣王翦,參見二殿下。”王翦跪在了魏凌澤面前,對魏凌澤行禮。
“起來。”魏凌澤立在王翦前方眉目間透著威嚴。
“謝殿下。”王翦起身,身上的青色錦衣透著肅靜,器宇軒昂,容顏不同於長期征戰的男子般粗狂,白皙細膩,十分清秀,卻透著滿滿英氣,五官甚為好看。
“將軍入我魔族,多久了?”魏凌澤問道,言語間的冷漠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心淡然。
“回殿下,已經近萬年了。”王翦本還有所緊張,不知魏凌澤要問何。聽聞魏凌澤問此,渾身放鬆了下來。
“如此之久。”魏凌澤輕聲呢喃“將軍可對我魔族有何不滿?”
“殿下說笑了,魔族對臣恩重如山,臣又怎會有什麼不滿。”容顏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恩重如山。”魏凌澤呢喃,唇角勾出了弧度“如今魔族的局勢,你可知曉?”
“回殿下,臣雖未將領,長期待在軍隊之中,但對於這些,還是略知一二。”
“說說看。”魏凌澤轉身在高處坐下,俯視著王翦。
“臣只知道,如今神魔之爭甚為激烈,魔族剛平定了冥界,如今還有人間尚未控制。”王翦言道,言語甚是誠懇。
“你既知此,可有解決方法?”顧遙知不在身邊,氣勢倒是更威嚴些。
“還請二殿下恕罪,臣見識短淺,未有好的解決辦法。”王翦跪下了。
“無妨,儘管直言。”
王翦猶豫了片刻“那,臣便獻醜了。”
“嗯。”
“臣認為,如今的冥界,只缺一位能統帥冥界之人,如若殿下派一位能人前去,冥界自然可以平息。至於人間,如若久久控制不得,便只能出動武力鎮壓。”
“將軍認為,派何人鎮守冥界合適?”
王翦的眉頭微微皺起“殿下恕罪,臣常見居住在兵營,對於朝廷之人,不甚相熟,不能為殿下解憂。”
“曾聽聞你同江州白琥,交情不淺。”
“臣同白琥相識甚早,白琥實為有本事之人。”
“但你並未舉薦他。”
王翦沉默,久久未言語。
“你是在懷疑他的本事,還是不想讓他前去冥界?”魏凌澤試探道。
“未有,臣雖同白琥交好,但在整個魔族利益面前,臣自然要考慮魔族利益。殿下英明,心中自然已有定論。”
“曾聽聞江州白琥身邊,除了你,還有左司馬劉晗,不知是否為真。”
王翦愣了一下,有些慌神“回殿下,正是。”
“將軍認為,如若你們一同起兵謀反,我魔族可招架的住?”
“殿下。”王翦驚呼,跪著的身子有些顫抖“臣赤膽忠心,日月可鑑,絕不會做出背叛魔族之事。”
“雲司馬劉晗,江州白琥在魔族的地位皆顯赫,將軍又為魔族三軍統帥,將軍認為,如若你們起兵謀了反,我魔族應當如何抵擋?”手中杯盞之中的茶水已透涼,手指握著杯腹,容顏透著些許平淡的笑意,倒顯的容顏愈發精緻。
王翦沉默,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回殿下。”言語已有了些許顫抖“無論發生什麼,臣都會站在魔族身邊,只是,兄弟情義,臣不能不顧,臣會拼命守護魔族,但絕不會手刃兄弟。臣直言,殿下若要罰,請便。”眉頭皺起,透出了堅毅。
魏凌澤起身,向下走去“那你要如何保證,你不會起兵?”
王翦抬頭,看向魏凌澤,目光堅毅非常,攤開手掌,化出了一把極為精緻的紫色短劍,雙手遞與魏凌澤面前,
“此劍是當年臣的師父為臣量身打造的一把殺戮之劍,同臣一直佩戴的劍同出一處。只是,臣身上的這把,是為了敵人而殺戮。而這把,是為了臣而殺戮,只能殺臣,此劍一處,臣將無處可逃。臣一直藏在身邊怕被人發現,就連臣的家人,劉晗同白琥也不知,如今臣願意將此交與殿下,如若臣日後有了異心,不用殿下出手,殿下只需拔掉劍鞘,此劍自會尋臣。”
魏凌澤停下了腳步,並未接過那把短劍,唇角勾出了淺淺的笑意“我希望,你能記住你今日所言。”
“臣定當銘記在心。”雙臂高舉著短劍。
“過幾日,魔族前去鎮守冥界的大人會動身前去冥界,你同他一同前去,無論是誰,你都要,好生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