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靈氣落地,化為魏凌澤,黑衣著身,神色低沉。
看到是魏凌澤,顧遙知有些驚訝,手指輕輕指向魏凌澤“額,,你什麼時候換了衣服?”
魏凌澤只看著顧遙知同念安,未言語。
念安在顧遙知身後,雙手合十對著魏凌澤點頭“二殿下。”輕喚一聲。
“能聊聊嗎?”魏凌澤看著念安言道。
顧遙知看了看二人“殿下想做什麼?”下意識的將念安又拉至身後幾分。
魏凌澤看到這一幕,眼睛劃過一絲悲傷。
念安輕輕掙開顧遙知拉的衣袖,反手握了握顧遙知的手腕“沒事。”
顧遙知看向念安,看到念安目光中的堅定與柔和,便帶著疑惑向花園外走去。
顧遙知離開後,魏凌澤抬腳向一旁走去“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念安未出一言,只跟了上去。
魔族清音谷。
溪流緩緩流過,溪流旁的柳樹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溪流,擊出一朵一朵波浪,谷中花草環繞,甚是清淨。
“小僧可否問一句,殿下可是因為遙知?”念安同魏凌澤立在溪流旁,微笑著問道。
“她在佛寺待了很多年。”魏凌澤看著遠方風景,言語間是難得的輕柔。
“嗯,自顧家被滅起,她便一直待在佛寺了。”
“那你又為何會來我魔族?”
“有些事,小僧即使不說,殿下也是知道的。”
“我曾有過一段時間,日日前去那座佛寺。”
“所以,你什麼都知道,但什麼都沒說。”
“嗯。”
良久沉默。
“她來佛寺的時候,渾身是血,倒在佛寺大門前。”念安忽然輕輕述說“師父帶著幾位師叔救她的時候,她的身上,不僅有天雷擊過的痕跡,還有入侵體內的魔族靈力。”念安笑著看向魏凌澤,在等魏凌澤的一個解釋。
魏凌澤微微皺起了眉,說不話來。
“那之後,她便把什麼都藏在心裡,更不願意同人言語,終日練劍喚靈。我有時候會想,究竟是什麼,能將一個外表囂張跋扈,內心活潑善良的人,一夜之間,變成一座只求活著的冰山。”念安繼續言道。魏凌澤的眉頭愈發皺起來。
“當年的終南山,兩位玉人,一個囂張跋扈,一個冷若冰霜。同為終南山頂端的姑娘,卻每每逢人便信,逢人便幫。在她們心中,沒有界別,沒有種族,所有的人都是好人,所有的事都會是好事。現如今,她們只剩下了一個,還變成了她們最不喜歡的樣子。不知道遙知會不會偶爾想起另一位玉人,也不知,會不會突然想起你。”笑意盈然,卻沒有了半分柔情。
魏凌澤眉頭緊皺,手掌不知不覺間握成了拳“你想做什麼?”
“阿彌陀佛,佛曰有因必有果,因果迴圈,生生不息。”
魏凌澤低下頭,額頭浮現出細密的汗珠。
“殿下喚小僧來時,小僧便已瞭然殿下想同小僧談什麼,小僧告訴殿下這些,並非是要脅迫殿下。小僧只是想告訴殿下,如若殿下是因為愧疚而如此善待遙知,殿下大可不必。昔日之錯,既然錯了,便註定無力迴天,再枉費心力,也只是徒勞。況且,小僧不希望,殿下的感情,傷害到她。”念安對著魏凌澤拱手行禮,向後退去。
剛退了兩步,又立住了腳步“至於殿下要向小僧詢問的那個問題,在殿下喚小僧時,便已有了答案對嗎?”微笑著轉回身,向谷外走去。
魏凌澤忽然瞬移至念安面前,手中長劍散發著陣陣寒氣,抵在唸安的脖頸。
“小小的僧人,也敢來教訓本殿下。”眉目間散發著怒氣。
念安笑了“小僧從未想教訓任何人,小僧只是想讓殿下知道,小僧對遙知,不曾輸過殿下,已換來殿下日後莫為難於遙知。”
“你囉裡囉嗦說了半天,就是為了這個。”抵著念安的黑劍離念安脖頸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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