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謝黃大哥了。”
“應該的,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大不了這官不當了。”
士頌也不接話,淡定地站著。
士燮看著人到齊了,說道:
“說吧,今天去有什麼事?”
場面大概安靜了幾息,一個留著八字鬍的門下議曹吏出列,主議事,名叫桓鄰,交趾桓氏子弟,秩一千石。
桓鄰說道:
“如今中南一統,但中南都護地區,還是小公子掌管,廣信之政令並不通行。
中南都護本就歸於交州治下,理應歸於主上掌管。
吾曾聽去往中南都護的官員,宣讀主上文書,但當地官員,都只聽小公子命令。
此乃本末倒置,荒天下之大謬。
無規矩不成方圓,益州之地,豈能政令阻塞?
吾複議,應收讓小公子交出日南、交趾、中南都護等地政令、軍令之大權,由主上定奪。”
此話一出,又站出一中年男子,約三十多歲,名叫疏源,南海郡人,身居奏事掾吏,主謀議。
疏源站出來,鏗鏘有力地說道:
“原咔國百姓,送來萬人血書。
小公子為了一己私利,居然殘骸當地氏族、鄉坤數十家。
其手段殘忍,令人髮指,都是吾交州百姓,為何小公子要濫用私刑,殘害百姓?
吾聽說,小公子用這些錢財,購買他國女子,其中緣由,不得而知了。”
疏源說完,就從懷中掏出白絹布皮,上面還透著深紅的血跡。
士燮讓人呈上來,看完之後,直接把白絹血書,扔在了地上。
士燮瞥了士頌一眼,大喊道:
“混賬,公為你看幹得好事,你給我跪下。”
士頌聽完後,也不狡辯,直接跪在了地上。
黃忠一看,急了,站出來說道:
“主上,小公子在外征戰數年,或許手段極端了一點,但亂世當用重典。
況且,此事誰是誰非,還有待查證,豈容他人編排。
主上,不可親信小人之言。”
士燮好像餘怒未消,大聲說道:
“萬人血書,這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黃忠,你也算是老將了,此事你不要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