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目標明確,藍白色警服也有著一定的威懾,一行四人前進的速度極快,也就十多分鐘的樣子,他們就來到了一處寬廣地帶。
這裡有木製柵欄圍成的院牆,有分割出一個個小房間的獸欄,有一匹匹或雄健或威武的六足角馬打著響鼻,也有寬闊的草場任由馬匹狂奔,當然,少不了的還有空氣中瀰漫的糞便味道。
也就是在這裡,馬場的中央,足有上百人聚在了一起,他們分成了兩方,各持武器刀劍,相互對峙,相互推搡,又相互謾罵,不時還有刀槍碰撞的聲音響起,似乎混戰一觸即發。
這群人的四周還有一群只多不少的圍觀者,有獸化人也有人類,他們大都衣著華貴,相互之間交頭接耳,指指點點,居然沒有半點害怕的意味,時不時的還有人大聲呼和調笑,彷彿在催促,也在謾罵。
至於南市區的警員,當然也有,一共就五人,被擠在一旁,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還得承受著一旁圍觀者的嗤笑,幾個臉皮薄的都已經漲得通紅了。
郎平烈站在高處橫目一掃,就已經知道了大致的情況,他再看那幾位警員,臉上的陰沉已經能滴出水了,也不廢話,他握住手中警棍盾牌,上去找了一處,就一棍子抽了上去。
‘啪’的一聲脆響後就是一聲慘嚎,那被抽中的人也是人高馬大,他本來看著熱鬧還挺開心,突然受襲後,怒火中燒,扭頭就想找人算賬,可一回頭,對上郎平烈暗紅的眼眸,就不由得氣弱三分。
“這不是郎爺?小的沒惹你吧?”
郎平烈臉色越發陰沉,聲音如雷:“熊赤,不想我以後找你麻煩,就老老實實的滾回自己的地盤,別在這擋著。”
名叫熊赤的漢子臉色一僵,卻也不敢多話,灰溜溜的轉身離開,而有了這一出,郎平烈領著其他三人所過之處,眾人都是自行避讓,再也沒人敢多一句廢話。
更甚者,看著他的到來,圍觀眾人的調笑聲,也都漸漸的弱了下去。
唐德站在後方,看的分明,所以他知道,郎平烈在切入人群時,那名叫熊赤的漢子是他特意挑選的;他更明白,警棍開路不僅僅只是為了效率,更是在立威。
他這一來,迅速平定了圍觀者的騷亂,也就襯托出了自身的氣勢,這看似不起眼的小手段,卻顯出了他不一樣的智慧,值得唐德高看一眼。
圈內,五名警員看到郎平烈時,立刻迎了上來,一個個‘郎哥,朗哥’的交個不停,神色急切卻又安定了不少,好似看到主心骨。
郎平烈微微擺手,環顧一圈,最後看著唐德,低聲道:“一會兒如果有麻煩,還得請小兄弟幫幫忙?”
唐德接話:“朗哥您說?還是那句話,力所能及,決不推辭。”
郎平烈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暫時我也說不好,但一會兒或許得藉助你們的武力,又或者崔同學的身份,可能需要你們配合一下。”
唐德眼神微眯,似是思索,又似是在衡量,繼而點了點頭,認可道:“好。”
“你們也小心,保護好自己。”郎平烈微微點頭,又看著其他既然喝道:“兩隊縱列,隨我走。”
話音落,加上小六,六名警員已經排成了兩隊,背靠背,警棍盾牌護在身前,由郎平烈領頭,從對峙雙方中間直接切入進去。
他們這一整隊前行,就看出了警員和黑幫的不同,僅是這整齊劃一的動作,就不是黑幫能比的,而郎平烈這一動,端是龍行虎步,氣度凜然。
他們所過之處,如劈波斬浪,本已經漲得臉紅脖子粗的雙方都不由得氣弱了幾分,手中棍棒刀槍也不自覺的放了下來。
對峙中央,郎平烈目光一掃,開口就罵:“胡四眼,郎九重,你們兩個死了婆姨的混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馬市給我鬧這麼大動靜,一個個是不是都不想混了?”
他這一聲咆哮,聲鎮四方,居然將上百人的嘈雜都給蓋了下去,四周一靜,人群中央,一個鬚髮皆張,面目兇惡的虎族漢子,和一個身材壯實,獠牙外凸的矮個狼族人就橫目看了過來,他們眼中滿是戾氣。
一見來人,狼族漢子立刻叫道:“原來是郎警官,您來的正好,快幫我評評理。在這南市區,誰不知道這馬市是我銀狼會的地盤,可這幾天呢,白虎幫的這群孫子天天來找我們麻煩,截我們貨源不說,還搶我的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