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終究伸出手,去解她的襯衫釦子。
他垂著頭,長睫遮住了表情,動作認真無任何冒犯猥褻。
但他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少年人,就算不想,柳嫵這樣的尤物一點一點呈現在他眼前,他呼吸還是急促了些。
柳嫵笑得顛鸞倒鳳,抓住他一隻手放在自己胸脯上。
“別說,你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她以為他這模樣是會所員工的人設。就像不少男人去會所會喜歡裝成清純女大學生的‘工作人員’一樣。
少年手掌一僵,耳垂騰的一下紅了。
渾渾噩噩的柳嫵心情好了不少,放開手,“幫我洗吧。”
她不是第一次享受別人幫她洗澡,但她沒遇到過這麼認真這麼純粹的。
要說他純粹,可她感覺得到他對她身體不是沒反應。
可那種反應和以前她遇到的人都不一樣。
柳嫵第一次這麼純粹的,沒有目的的,對一個人起了幾分興致。
她若想對一個男人出手,對方很難逃出。何況是眼前這個青澀的。
事情很快不受控制。
讓柳嫵意外的是,原本生疏的人在她引領了一次後,很快反客為主,舉一反三,且還有不停不休的傾向。
柳嫵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年輕人學習能力就是強啊,真是什麼都敢玩,還精力旺盛。
最後她眼皮都撐不開的時候,直接把身上的人推了推,“行了啊,一頓就想吃撐死。你餓死鬼投胎啊。”
對方沒離開她的身體,也沒再繼續。
只是埋頭在她脖頸,輕輕咬了她一口,“姐姐。”
柳嫵第二天醒來,頭痛欲裂。
她勉強撐起身子,搭在她腰上那隻手也滑落了下去。
柳嫵看著這一屋子的狼藉,懨懨的打了個哈欠。
身邊的人因為她的動作,也緩緩睜開了沉沉的眼皮。
看清坐著的柳嫵時,衝她軟軟一笑,“姐姐,你醒了?”
他坐起來,“姐姐,你頭還疼嗎?”
柳嫵翻出自己的包,拿出一支香菸點燃,靠在床頭半眯美眸看向他。
見他微微皺眉,“怎麼,在你這裡不能抽菸?”
少年終究沒說什麼,“姐姐你餓了嗎,我去給你做早餐。”
柳嫵沒見過這樣的。
“好。你去做。”
她看著少年下床找衣服來穿。
少年人的身體真是美。
看上去很瘦,其實哪兒哪兒都比那些白長肌肉的讓人饞得多。
她看著少年在開放式的廚房忙活,很乖巧賢夫良夫的樣子。
自己在想什麼啊。
柳嫵又吸了口煙,掐滅,去洗漱。
等她洗漱出來,外面已經做好一碗雞蛋麵。
柳嫵也沒問他的份兒在哪裡,他們這關係,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