プ鍁偶夜已經深了,叫郝明兩口兒和玉姿去睡覺,自己留下來照看瓊瑤。郝明兩口兒感到這一家子怪可憐的,自己與他們同病相憐,不願離去。玉姿見到心愛的女兒,恨不得多看一眼,也不願離去。一會兒,瓊瑤醒過來了,睜開雙眼,柔和地看著大家。見女兒醒來,玉姿含淚道:“孩子,你要開開心心地活著。開開心心地活著,就是對死去的親人最好的懷念。”瓊瑤微笑道:“媽媽,女兒挺得住。”又說道:“女兒這些年的故事也很精彩,也很離奇。現在說了,怕你們接受不了,今後再慢慢說。先把你們這邊的事兒給女兒說說吧。”玉姿便把這些日子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說到阿嬌跌入血泊、致義撞擊南牆的事兒,瓊瑤悲慼不已,又怕眾人傷心,只得強忍著。可是那郝明卻激動起來,拉著瓊花,就要在玉姿面前下跪,紫橋忙把二人扶了起來。郝明含淚道:“救命恩人,我可找到你們了。”紫橋心想,這個人以前從不認識,為何如此?忙說道:“郝兄,你認錯人了。”郝明含淚道:“不會的,那日當明晃晃的鋼刀扎進阿嬌的胸膛的時候,我們雖然不在場,但我們的鄉鄰在場。阿嬌為救大夥兒倒在血泊之中,我們感同身受。她的心在流血,我們的心在流淚。自從那次事件之後,我們這兒的人都成了驚弓之鳥。今日,也不知誰喊了句‘虎人來了’,全村的警鐘長鳴,人們紛紛跑了出來,卻不知該往哪兒跑。有的朝東,有的朝西,直到天黑,終究沒看見虎人的影兒,可見這些虎人的兇殘和人們恐慌到了何種程度。”紫橋想起上午的所見,原來是這樣。
ヒ瘓跣牙矗已是中午時分了,紫橋覺得精神了許多,只是想起阿嬌和致義永遠走了,心裡還隱隱作痛。午飯過後,紫橋發現瓊瑤不見了,忙走出戶外,遠遠看見瓊瑤蹲在月牙灘上,望著一汪綠水出神,旁邊還放著一盆衣服。紫橋悄悄來到瓊瑤身後,笑道:“你是家裡的千金小姐,細皮嫩肉兒的,哪裡幹得了如此的粗活,還是我來吧。”說罷取出盆中的衣物,開始洗了起來。瓊瑤一邊玩水,一邊看著紫橋一個勁兒笑。紫橋笑道:“自小都是媽媽寵著你,阿嬌慣著你。如今媽媽身體不好,阿嬌又去了,該輪到我了。我要讓你一輩子也不幹這樣的粗活兒。”瓊瑤笑道:“我又沒有答應給你當老婆,我的事兒你管得著嗎?”紫橋笑道:“我雖然不能陪你一輩子,但你挑的老公必須過我這關,他要是對你有半點兒不好,我就挑了他的腳筋,打斷他的骨頭。這些年來,我想你也應該有了物件,這次咋不帶回來讓哥哥過目呢?”瓊瑤笑道:“找個金髮碧眼的?或是黑面板的?還是沒有像你這個黑髮黃面板的看著順眼。我這次深入了恐怖分子的老巢,若是找個恐怖分子,將來生個小恐怖分子,我們孃兒倆成了過街老鼠,你這個大舅子也無地自容了。”紫橋說道:“你一個女孩兒家,敢在恐怖分子老巢混,豈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是吹牛皮的吧?”瓊瑤說道:“我的故事雖然沒有你們的故事那麼慘,但說起來眼淚又要掉下一籮筐。聽了你們的故事,我已是傷心欲絕,再說這事兒,就無異於火上澆油了。等修養兩天,緩過神來,就告訴你。”說罷,又往水裡扔石頭,溪水濺了紫橋一臉。紫橋站起來,嗔怒道:“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小姑娘似的,頑皮得很。”
デ硌一下子撲到紫橋身上,雙手吊著紫橋的脖頸。紫橋忙環顧四周。瓊瑤說道:“你越是怕被別人見著了,我越是摟著你往人多的地方鑽。”紫橋笑道:“你這曖昧的舉動,差點兒還造成了誤會呢。”瓊瑤笑道:“說說看。”紫橋說道:“那次我來探視你,你也是雙手吊在我的脖頸上。當時那個嚮導給我們拍了照,投給了世界性的雜誌,你就登上那雜誌的封面了。偏偏爸爸訂購了這本雜誌,看到雜誌上的你美麗、活潑、俏皮,就像是得到了寶貝似的,把那本雜誌珍藏了起來,沒事兒就拿出來看。又怕你這親暱的舉動讓阿嬌見了吃醋,只得偷偷地看。有一次爸爸正在看時,阿嬌走了進來,爸爸慌了神,想藏起來沒藏著,卻掉到了地上。阿嬌撿起那本雜誌,仔細看了它的封面,不僅沒有發怒,反而笑著勸慰道:‘爸爸,照片上的紫橋和瓊瑤,不管別人怎麼看待,反正我是把他們當兄妹看。既然是兄妹,好久不見,親暱一些很是正常,若是離得開開的,反倒沒有了那份兄妹情誼。這麼好的照片,您不要獨享哦。’自是以後,爸爸更加疼愛阿嬌,因此看到阿嬌死了,爸爸心灰意冷,撞牆而死也就不足為怪了。”說著,雙眼噙滿了淚水。瓊瑤聽了,哽咽道:“是阿嬌姐姐相信我,知道我隨時與你嘻嘻哈哈的,但夫妻、兄妹之間的槓槓框框還是清楚的。要是爸爸和阿嬌姐姐這會兒都在這兒,哪怕不說一句話,不看我一眼,我也高興得要死。”紫橋說道:“不說那些傷心的事兒了,你笑著比哭著好看。咱們說說別的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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