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橋代致義給廠裡寫了一個簡短的宣告,說道:
廣大的工友們,我江致義一直視你們為兄弟姐妹,非常想和你們一道同甘苦、共命運,帶你們走向康莊大道。無奈天不撮合我,有人看不慣我待在這個位子上,要麼想開車撞死我,要麼想暗中取我家子女的性命。三番五次地折磨我,讓我身心疲憊,萬念俱灰。我在廠長的位子上多待一天,就多了一份提心吊膽。與其這樣惶惶不可終日地工作,不如找個閒靜的去處,畢竟我和兒女的生命要緊。你們就另選高明吧!祝你們好運。
ゲ13那封恐嚇信的影印件附之於後。致義也不跟玉姿招呼,也不和女兒說說,立刻買了機票,往嘉蘭島看望老母去了。
プ鍁毆蘭品苫已經起飛了,便把致義親筆簽名的宣告拿去給了辦公室主任。職工們聞訊了,立即炸開了鍋,有的說致義不該耍小孩子脾氣,動不動撂擔子;有的說想謀害致義的人太歹毒了,應該揪了出來好好治罪;有的為企業的發展前景長吁短嘆。良龍等人忙來到致義的住處,不見了致義,只有紫橋手裡拿著那張列印紙坐在沙發上發呆。眾人忙把這張紙拿過來相互傳閱,紫橋又把這事兒結合前次撞車的事兒給大家詳細地分析了一番,眾人又確實看到前兩天的致義身上血跡斑斑,因而不寒而慄。良龍等人說道:“紫橋,你就成個頭,我們聯名上書。”紫橋說道:“這事兒真是吃刺蝟,無從下口。分析歸分析,沒有真憑實據,或是有,別人又不承認,最終奈何不了誰。”大家又說:“我們組建一支衛隊,專門保護江廠長及其家人的安全。”紫橋說道:“這麼一個小廠組建衛隊,豈不讓人貽笑大方?何況還要增加廠裡的成本,工人的負擔。即便這樣,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眾人見致義是癩蛤蟆吃秤砣,鐵了心了,不得已,便陸陸續續地回去了。傍晚時分,玉姿、香雪陸續回來了,紫橋又把這事兒給她們說了,大家先是目瞪口呆,然後又是痛哭一場,又打電話給致義,致義說一切安好。想想還是維護家人的安全要緊,大家也就不再勸致義趕緊回來。
ナ芬硤教到了這個訊息,立即報告給了必壽。必壽先是高興得手舞足蹈,然後冷靜下來,把史翼找來,當面叮囑道:“你也不要太猴急了,這事兒須得先等一等。這會兒我就認命你為這個廠的廠長,職工們一定接受不了,認為我們是落井下石。那些精明的人,一定會認為是我們攆走了江致義。雖然他江致義再能幹,再精明,對職工再好,也有極個別的人對他是恨之入骨。這不,也不知是誰對江致義心懷不滿,幫了我們的忙把他給攆跑了。若是我們弄急了,這些屎盆子便扣到了我們的頭上,黃泥巴滾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機會就變成了風險,我們就被動了。你現在首要的是不動聲色地把你那個企業搞好。”見必壽分析得有理,史翼忙點點頭,笑道:“薑還是老的辣,我這個初生牛犢,考慮問題確實欠了些火候。”必壽又與茂荷商量,臨時任命辦公室主任何旭代理廠長職務。
ビ質橇餃個月過去了,區政府收到了廠裡職工們的聯名書,主要內容是:要求區政府組織人力在廠裡公推公選一位廠長;或是調來一位能幹的廠長,但要職工們投票透過。必壽看到後,立即把史翼叫了過來,說道:“這事兒已經水到渠成了,後天茂荷就帶你去上任。你還是要不動聲色,要好好考慮在職工大會上的發言。你是要接受職工們信任投票的。再就是,若是職工們透過了對你的任命,也得夾著尾巴做人,不要沒有幾天,就像黃強那樣,弄得整個廠子雞犬不寧,到時候又要我來給你擦屁股。”史翼聽了,一股暗喜湧上心頭,略作鎮靜,向必壽道謝,然後回家準備去了。
サ諶天上午九點鐘左右,茂荷帶著史翼等人來到了工廠。大家看到史翼穿戴齊整,相貌魁梧英俊,年輕而富有朝氣,又聽說史翼把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在一年的時間裡弄活了,如今已是弄火了,便已有了幾分好感。輪到史翼發言時,他吸取了黃強的教訓,並沒有把致義踐踏得一塌糊塗,也沒有誇下海口,而是娓娓道來,把目前廠裡的優勢、存在的問題、今後的發展方向、經營管理理念等給分析了個透透切切、說了個明明白白。話音剛落,會場裡便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然後投票,史翼便以百分之六十點三的票數當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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