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除了清冷的月色,再無其他光亮。
這一條街,唯有一個酒館兒還開著。
楚白直接走到了閣樓,微微有些懊惱的坐到了薛霸對面。
“不是去瞧媳婦兒了?怎得這副樣子?”薛霸忍不住嘲諷道。
他們之間,誰不瞭解誰?這個表情,顯然是在顏落哪裡吃了癟,心裡正憋悶著。
楚白伸手按了按額角,想了半晌都不曉得如何開口。
“莫不是……還要我教教你怎麼哄媳婦兒?”薛霸挑了挑眉。
楚白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我憂心的不是怎麼將她哄回來,而是她的身子。方才進屋的時候,她腹中疼的,不吃藥都睡不著。”
這樣的情況薛霸診脈的時候便知道了,這會兒面對楚白,他的態度硬氣了不少。
“有什麼好擔憂的?這幾個月她應當都是這樣過來的,今兒個又不是頭一次。你若之前不與她賭氣,好生護著照顧著,也不至於這樣。”薛霸看著楚白,忍不住揶揄。
楚白是真的想跟他摔杯子。
可是分明薛霸又一個字沒說錯。
“你能……”
“我不能!”薛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那舞心醫術不輸我。”
明明白白的一句話,卻讓楚白如坐針氈。
想到顏落方才難受的樣子,他只覺得一顆心都被放火上烤了。
沉寂的夜……
這樣的風景總會讓人的心裡多些寂寥。
可是楚白的思緒怎麼也無法平靜。
自作孽不可活……
他算是徹頭徹尾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諦。
若是顏落腹中孩兒保不下來,她怕是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了。
還有糟心的中秋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