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了夏蟬小心照顧,楚白直接親自去將主院兒這頭的侍衛加了一倍。
一襲龍紋白袍站在那,渾身的冷凝溢位了老遠。
魏紫悅胳膊腿跌出血的地方才處理完,看著可憐兮兮的。
侍女見屋子裡沒人了,趕緊走了進來。
“公主,那邊的侍衛多了一倍不止……聽咱們買通的粗使婆子說,那位太子妃好像有孕了。”
魏紫悅身上本就疼著,聞言鬱悶的狠狠砸床。
她就知道,方才楚白那個反應有問題。
本想撲到楚白懷裡的,竟沒想到他下意識的舉動是生怕顏落受到衝撞。
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幸運。
雙眸的腥紅色廢了好大力氣才壓下去,
“離兒……你再去好好打聽一下。”魏紫悅撫了撫身上的傷口:“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哪怕……搭上這條命……”
所有人都只瞧見了她驕橫的一面兒,卻不曉得驕橫的背後,她的日子過得有多苦。
哪怕來這裡,非要嫁給楚白,都並非她所願。
她要救出母妃……那個曾經寵冠後宮的女子,如今的日子過的連宮女都不如……
這麼想著,魏紫悅的身上彷彿又多了無盡的力量。
……
魏國和楚國邊境的戰事一戳即發,楚勇帶著楚玉,除了每日做足了開站的準備,也做不得更多。
三年未回京,楚玉倒是比當年多了些沉穩,少了些張狂。
楚勇親自教導,從兵法道到人事,不說一字一句的教,也是極為細心的。
他始終認為,兒子走錯了路是他的責任。
作為父親,他沒能在孩子最需要父親的時候好生教誨,沒能在他走到錯的路上的時候及時將他拉回來,沒能在他年少的時光裡留下正確的指引。
說到底,子不教父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