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霸見這一對不省心的夫妻進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們還真是相信曲凌,不怕她與童將軍一同算計你們?”薛霸忍不住揶揄。
這次換顏落賞了他一記白眼:“我以為,曲凌這樣單純,就算要算計我,她也沒那個本事。”
薛霸聞言只想把手裡的茶盞摔一下。
話說的如此囂張,憑什麼顏落就有這個自信?真是令人糟心。
楚白見薛霸被顏落噎的說不出話,開口道:“你給淺心診個脈,她最近臉色瞧著不是很好。”
的確不太好,一眼看去就憔悴得很,一進屋薛霸就看出來了。
勾勾手,叫顏落把手腕遞過來。
顏落也沒推脫,一雙眼睛與薛霸對視一下,而後將衣袖拉了起來。
對於薛霸這樣的醫者來說,診脈著實沒什麼難度。
按住脈,片刻他便收了手。
“脈象有些奇怪,應當無大礙,許著是憂思太重所致……過幾日再瞧瞧。”
一早商量好的託辭,薛霸說的倒是順口。
楚白一雙狐狸眼眯了眯,而後蹙眉問道:“不用吃些湯藥?”
“好端端的吃什麼藥?過幾日瞧瞧再說。”薛霸朝著楚白翻了個白眼。
這人真是……每次遇到顏落的事體他就不冷靜,恨不得將所有的名貴藥材都喂到顏落的嘴裡,叫她這一輩子都無病無痛的。
思及此,薛霸的心裡倏然一疼。
不是疼自己,是疼楚白。
外面的人說完了話,輕聲敲門。
童念是帶著童寬一同進來的……
本來還在為了楚白心疼的薛霸臉色霎時一變,轉而心疼起了自己個兒。
他與自己說好了,只要童念不走,他便與她表明心意。
最近一段時間沒日沒夜的在想他與童念之間的事兒,總算是叫他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