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一起這麼久,就沒下過水,連戲水都沒有過。
顏落也知曉楚白的想法。
這寒潭不曉得有多深,楚白閉氣的功夫在自己之上,可是這樣冷的水,他們都算不得水性極佳的人,別說開啟機關,很可能下去就上不來了。
如此一想,顏落扭頭看向了楚白,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襟兒。
“輕塵,你……”
“不許說不叫我下去!”楚白眸光一冷。
顏落始終都是那個笨女人。
那個為他擋箭,為他付出一切,不惜去死的那個笨女人……
欠了她許多,就這一次陪她涉險,哪怕搭上命都還不完也沒關係。
若是死了,還不完也就罷了,生生世世還著也不錯。
至少,還虧欠著,就不會走散了。
“好的不學,你與我學的越發任性了。”顏落嘟著嘴巴,無奈之餘更多了些憂心:“父皇母后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若是你出了什麼事兒,他們該怎麼辦?”
老而無子,白髮人送黑髮人……
顏落不想讓楚白做這樣不孝的兒子。
“有楚添,江山後繼有人,我不算對不起他們的生育之恩。”楚白笑著揉了揉顏落的頭頂。
“那萬一我們要都回不來,兒子和女兒怎麼辦……他們還那麼小,沒了父母……”顏落努力的想說服楚白。
然而楚白也只是淡淡的笑著看著她:“有父皇母后,皇孫公主能吃什麼虧?”
顏落:“……”
她發現,自己詞窮了。
兩個人說話間,輕襄和夏嬋走了過來,手中的是制好的藥丸。
“太子,太子妃,這是我親自制成的暖身香,兩柱香的用途。”開口的是輕襄。
說著,她雙手將瓷瓶呈給了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