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也不做辯解。
本就是為了試探盛熠的一句話,沒必要再去分辯了。
接上了人,兩個隊伍變成了一個,楚白騎著馬走在前頭,算是“開路先鋒”。
盛熠仍舊坐在駕攆裡,哪怕是隊伍一起休息,他也基本無話。
一行人走了兩日,晌午休息之後,路過一處山林。
出行前顏落將許多事細緻的與楚白說了。
熠王返京,就在這一處遇到了伏擊,人受了些輕傷,倒是帶回來的財物悉數被掠走了。
進了這邊林子楚白便提高了警惕,只等著人隨時出來。
果然,走到了最深處的時候,周遭開始有響動。
楚白捏著韁繩,輕咳示意了身邊的人做好準備,隨時動手。
一群鳥兒被驚起,發出了刺耳的鳴叫聲。
楚白倏然抽出了腰間的軟劍。
周圍聚上來許多黑衣人,各個兒蒙著臉,看不清楚面相。
唯有袖口的白色,讓人看著有些詭異。
沒見過殺人放火的刺客還弄個白袖口的……這是怕濺上血不夠明顯嗎?
楚白這邊沒人開口,對方也不開口。
雙方好似誰也不想動手,一直僵持著。
直到盛熠從駕攆上悠然的走了下來。
“自己人,都把武器放下。”盛熠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說話時看著的是楚白。
楚白一雙狐狸眼一眯,看進了盛熠的雙眸。
他並沒有說謊……可是走這一步,為了什麼?
這麼多年,沒有接觸,楚白也不瞭解盛熠,只是探究的看著他。
不避諱自己,定然就是這些事不怕自己知曉。
盛熠看著這一雙眼睛,收起了笑容,卻轉頭跟那些黑衣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