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馬車已然駛到了嶄新嶄新的護國將軍府。
楚燼也沒再多說什麼,只說奉皇命把人送到地兒,也沒有外人敢私下計較。
累了一日,顏落進屋便躺下了。
“小姐不是要核桃酥?”春意見顏落衣裙都不去換,躺那兒就想睡覺,忍不住把核桃酥端了出來。
大抵是前段時間吐狠了,最近顏落特別貪嘴,好吃的一上桌,睏意就趕跑了。
果然,春意東西還未放下,顏落已然坐了起來。
“春意你真是……晨起還嫌我胖了,這會兒又要叫我吃東西。”顏落捏了個核桃酥,邊說邊吃。
“奴婢這不是怕夫人沒有梳洗睡的不舒服嘛……”春意說的理直氣壯:“您吃著,奴婢給您拆頭髮。”
顏落無奈的嘆氣,順手又給自己添了杯水。
……
帝后二人悶頭兒商量了幾日,還是覺得尋個藉口把楚白叫回來合適。
他們的大孫子可比什麼事兒都重要。
於是……一早,便有飛鴿傳書到了軍營。
新上任的王景洋捏著傳書,凌亂在了風中……
上面只有一句話:給老子回來考科舉。
沒頭沒尾,連個稱呼和署名都沒有,究竟是誰寫給誰的?
王景洋努力分析了半天,琢磨著應該是爹寫給兒子的……而這麼粗暴的用詞,定然只有兵部侍郎周師了。
而此時的周師完全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替自家皇上背了個黑鍋。
楚斐的信到軍營的前一日楚白和周煥就已經啟程往回走了。
不用多說他們兩個也要回去參加科舉的。
不為別的,就想瞧瞧那裡頭到底有什麼門道兒和貓膩兒。
這些年在楚國的考生間流傳這樣一句話:十年寒窗苦,不及一把谷。
不知從何時開始,楚國的科舉洩題、攀關係,蔚然成風,家境貧寒的學子根本佔不到半點優勢。
苦讀數十載,家裡為了給他湊路費都要揭不開鍋了……卻被無能而有錢的公子哥兒頂替了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