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去了哪裡?”張程福聲音有點嚇人地說道。
張程朵好奇地看著父親,父親今天這是怎麼了?
張程楊對上父親的眼睛不由縮了縮,到嘴邊的話又改了,他說“沒有去哪,打了獵,第二天就回來了。”
張炳福沒有吭聲,走進臥室。
含威鄉,張程松和梁學民面對面坐著,夏志平拿起酒給每人添了一杯說“今天週末我們可以好好喝兩杯了,學民,你今天才回來,還不知道藥廠又訂了兩筆大訂單,估計要忙到五月份去了。”
“嗯,我剛聽張總說了。”梁學民態度和氣地說道。
對夏志平他沒有多少交情,礙著跟張總從小一起長大的面上,他還是敬著點兒好,從勞教所出來,他的性格大變,又去了南市混了幾年,現在已經完全變了,再也沒有以前的浮躁,也會將仇恨壓在心裡。
以前有恨就要以身試險,現在自己就當一個局外人,關鍵時刻放把火,比如現在他關心的問道“張總,你妹妹怎麼樣了?”
張程松舉起酒杯的手一頓,卻看向夏志平,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梁學民的問題,而是說“建霖來信說很喜歡朵朵,已經開始追求了,可是朵朵對他不感冒,讓我從中說和一下,志平你覺得呢?”
夏志平張了張嘴,不知如何是好,他當然同意侯建霖追張程朵了一來,兩人在一個廠可以互相照應,二來有張程松這層關係,侯建霖只有對張程朵更好,可是現在廠裡效益很差,如果在713廠還說的過去。
旁邊的梁學民看見夏志平沒有說話,嚥了口水說“張總,我這個人性直說一句不該說的,你也別介意。”
張程松沒有表情地說“你說~”
“志平哥也別介意,現在你們這種廠礦都在走下坡路,如果兩人在一個地方,到時都下崗了,該怎麼辦?”梁學民說道。
夏志平摸了摸鼻子,抬眼看著張程松還是沒有說話。
張程松在沉思,其實他只是做做樣子,梁學民所說的也正是他想的,侯建霖當朋友可以,但是當妹夫差了點火候,他今天招兩人過來就是讓他們說一說自己的想法,最好把關俊峰挖出來。
關俊峰但妹夫助力十足,更何況中間扯著唐小點,他說“你說的也對,朵朵身體不好,如果都下崗了,該怎麼辦?父母不能照顧他一輩子,更何況朵朵也不喜歡他。”
梁學民心裡冷哼,嘴上卻說“一個喜歡的人才是對的,就如你和瞿總,郎才女貌,讓人羨慕。”
夏志平突然感覺臉發熱,為了掩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梁學民看了他一眼,沒有提醒他杯子拿錯了,他笑了笑說“張總,我既然說了,索性說到底,那天你妹妹和你說的話我無意地聽了兩句,不知你去找過關俊峰沒有,關俊峰這個人我瞭解,面冷心熱,心裡喜歡嘴上卻不說,我也不敢確定他跟唐小點是真是假?”
張程松說“朵朵也說關俊峰對她很關心,違反校紀陪她多待了兩個小時,這樣的人才有情有義,可是我找他時,他卻說他家和羅家是世交,他爸已經上門提親了。”
“這是包辦,什麼年代了?關俊峰肯定是被逼的,你想想,每次都是唐小點再幫關俊峰,不惜受傷骨折,放在誰身上也過意不去,你要告訴他那是感激不是愛情。”梁學民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