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的眼睛緩緩睜大,心跳猛然一停!
當然,這只是一種錯覺。
下一刻,心跳“恢復”,日足感覺到,心臟彷彿是以原來三倍的速度在那狂跳不止。
他本該死去,死去十數年的弟弟,居然,復活了?
“日差,這,這是你的鬼魂回來了嗎?”震驚之下,日足幾以為這是日差在回魂呢。
日向日差的表情十分怪異,過了片刻才組織好語言:“不,不是回魂,而是...復活!”
“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我之前也是如此。但這就是事實,四代目的兒子,用改良後的禁術復活了我。”
沒想到日差居然提到了鳴人。日足仔細一想,頓時就覺得非常的合理。
的確,那傢伙是個完全看不透的神奇忍者。如果說誰有本事把二代目的禁術再升級改造一番,那就非他莫屬了。
這道禁術十分的恐怖,自二代目戰死之後,新上任的三代目猿飛日斬出於倫理道德的考慮,將這術封印起來,不再使用。
因此,日向日足雖然知道有這樣一門能通靈死者的禁術,但還從來沒有見過誰施展此術,也沒有見過被通靈的死者。
而他現在所見到的第一個,居然就是他的弟弟!
“抱歉,寧次,我誤會你了。”日足誠懇地認錯道歉。
他這樣的態度,讓日差和寧次父子兩個都愣住了。
在他們眼中,日足是個極為冷靜和自負的人。讓他認錯,比殺了他還要難。
日差作為日足的親弟弟,兩人一起長大,但日差卻從來沒有見過日足認錯的樣子。別說是認錯,就是一句‘抱歉’也沒有聽到過。
下一刻,日足的一句話更是讓父子兩人再度驚訝愣住。
“對不起,當年我沒能堅持住,害你失去了生命,也害寧次失去了他的爸爸。”日足說著,臉上留下了兩行清淚。
這不是他偽裝,而是真情流露。
自從當年做出了那個決定後,此後的日子裡,日足心中就一直悔恨著。這件事深深紮根他的內心,幾乎成了心魔。
夜深人靜之時,總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這些年來,他對雛田那麼苛刻,甚至還要再培養一個花火,但始終沒有給兩姐妹中的某一個上‘籠中鳥’,這其中就有他對於日差的愧疚之情。
【分家】,難道就只能為【宗家】犧牲嗎?即使他的宗家的族長,有時候也會質疑【籠中鳥】制度到底合不合理。
不過籠中鳥制度傳承這麼久,早就變成了不可撼動的祖宗之法。就算是日足,也沒有改變這種制度的信心和勇氣。
“我能理解你,哥哥。”日差開口道:“我從來沒有怪過你,這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
這句話,讓寧次也呆住了。
“您的選擇?”寧次的臉上,佈滿不解之色。
從小,他都以為父親是為了宗家而被迫犧牲,所以他對宗家有著仇恨,對伯伯日足有著仇恨,對雛田也充斥著惡意。
但日差這句話,卻完全推翻了他過去的想法。
感受到兒子那疑惑的目光,日向日差解釋道:“之前沒有和你說過,現在就把真相全部告訴你吧。”
“當年,雷之國的雲隱侵入日向家,搶走了你的堂妹雛田。你的伯父在追擊雲隱忍者的過程中,擊殺了來犯之敵。”
日足開口接下去:“沒想到,雲隱方面反而誣陷我們日向家,說是我們無故殺死了雲隱的忍者,並以此為藉口,威脅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