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走後,安王不好意思的看著喬峰,笑道:“喬兄弟,對不起。
現在我女兒管,怕是不能讓喬兄弟去見識見識了。”
喬峰聽的,也是尷尬一笑道:“無妨,無妨。”
隨後安王帶著喬峰進入偏屋,這裡四周牆壁掛滿書畫,是一處陶冶情操,寄情山水的極好地方。
喬峰看著這畫,就算自己是大老粗,但也是頓覺自己的品味高了不少。
見過了這些畫,便好似見過了這些名家,感受他們的心情,感受他們的喜悅與悲傷。
喬峰一時間,便冷靜下來,覺得自己的一生之中,有這樣的的一刻的安靜,也是挺好的。
不必操勞,不必奔波。
“哎!真是可惜!”
喬峰正在看畫之時,自己身後的安王卻是長吁短嘆,喬峰問為什麼?
安王卻是笑嘻嘻道:“喬兄弟是性情中人,我本想與喬兄弟好好開心一番,可此次,便做不成了。”
喬峰一聽,便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想著這安王倒也是有趣,僅僅是看不成歌舞而已,有什麼長吁短嘆的?
像安王這等富有又閒散的人,什麼時候不能去看?
什麼時候不能去聽?
喬峰道:“安王不必苦惱飛,放縱情懷與陶冶情操,都是一樣的。
若是能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便是做什麼都開心。”
“是嗎?喬兄弟?”安王看到喬峰如此豁達,便瞬間放心下來,說道。
“你便如此想,便是好的。
也不枉費我的一番心意,本想看到你因師父汪劍通的死,有些傷感,便想幫幫你。
看來不用了!”
喬峰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是有些開心的,可聽到後半句,臉卻頓時拉胯下來,沒有了喜色,問安王道。
“安王說到我師父,莫非是與我師父汪劍通相識?”
“嘿嘿嘿!”安王憨憨的笑了笑,從袖口中掏出一封書通道。
“這書信,是你師父汪劍通,在你被朝廷通緝之時,寄給我的。
心中求我,為你洗脫罪名,在朝廷裡幫幫忙。
我也是敬重汪劍通俠義心腸,為國為民,於是便答應幫這個忙。”
喬峰有些吃驚,接過信封,便看見信裡的,果然是師父筆跡。
信中所寫言辭懇切,句句肺腑,皆是要救自己徒兒的真心之語。
喬峰看完,不由的熱淚溼了臉頰,再難自抑。
安王拍了拍喬峰道:“喬兄弟不必難過,人已逝去,便再難追溯,不如抬起頭,向前看。”
喬峰卻是不敢再與安王如此親近,忽後撤一步,拱手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