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幽簾回頭看了顏劫一眼,無奈地對雲疏月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就姑且信之吧。”
她又轉過頭看向明州,說道:“喂,我們如果要去南疆,需要準備些什麼?”
一提起南疆,明州便來了興趣,他回頭對謝幽簾說道:“南疆的地形與天機各峰都不相同,完全可以說是另一個世界。瓊州修真界通常將其稱為是蠻荒之地,因為那裡多為土著,以部落的形式存在,這些部落的族人大多沒有經過教化,生活習性野蠻矇昧,與修真界格格不入,因此也不為修真界所容。這些年來,由於有天機宗坐鎮南方,南荒與修真界的關係緩和了一些,不過如果你們遇到了那裡的土著,還是需要小心在意,他們對於修士,大多是懷有惡意的。事實上,在他們的眼裡,進入南荒的修士也大多不是好人……”
謝幽簾眼睛一眨,說道:“事實也的確如此啊!”
雲疏月嗔怪地看了謝幽簾一眼,回頭對說道:“明州,你接著說。”
明州搖頭苦笑,說道:“進入南疆,需要防範的第一點,就是毒。”
“毒?”顏劫眉頭一皺,他對於毒物,始終存著敬而遠之的心思,覺得這種東西害人於無形之中,防不勝防,還是少接觸為好。
與顏劫擁有同樣想法的,還有謝幽簾,作為一名女子,對於毒總是天生具有排斥的。
令顏劫感到驚訝的是,雲疏月在聽說南疆毒物橫行時,卻表現出了非同尋常的熱情。
她詳細地詢問生存的南疆的各種毒物,追究其毒性與特點,詢問得細緻入微,逼得明州滿頭是汗,將不少道聽途說的故事也講了出來。這些故事大多聳人聽聞,有些顏劫一聽就是假的,偏偏雲疏月對此感興趣得很,硬是逼著明州講。
顏劫實在忍不住,驚奇地問道:“雲姑娘,我真是怎麼也看不出來,你這麼一位溫婉的女子,居然會對毒物這麼感興趣……”
雲疏月淡淡一笑,說道:“顏劫,你可別忘記我們雲家是幹什麼的……”
顏劫恍然,問道:“莫非你瞭解這些毒物,對你煉丹也有好處?”
雲疏月點了點頭,說道:“正是,煉丹之術,變化萬千,沒有一定之法。天材地寶固然可以入丹,可毒物邪穢,也未必一無是處。只要掌握其不同的屬性,應用得當,一樣可以煉製出功效神奇的丹藥。有些毒物,還是某些高階丹藥的必備之物呢!”
顏劫明白過來,調侃道:“看來日後再吃你做得菜,我們都得加一分小心了。萬一你一時分心,將毒粉當作調料放進菜裡,那我們豈不是都要嗚呼哀哉?”
南疆之地,位於整個瓊州的最南方,距離天機宗的領地相距近十萬裡。這裡叢林密佈,野獸橫行,是名副其實的化外之地。
在叢林深處,有一座看起來廢棄已久的廣場。
這座廣場完全是用青石鋪砌而成,佔地足有數十里,容納上萬人也綽綽有餘。
整座廣場此時都已經被雜草所覆蓋,綠色的苔蘚覆蓋了青石表面,看起來一片荒蕪。
廣場的中央,有一座高出地面數十丈的白玉平臺,百丈方圓,表面光滑如新,所有苔蘚蔓延到玉臺周圍一丈距離的時候,就詭異的改變了生長的方向,因而留下了這片空地,在充滿綠意的環境中,這一片白色玉臺看起來突兀之極,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一日,久無動靜的高臺忽然間釋放出耀眼奪目的光芒,平臺表面顫動不已,如同地震一般,將周圍的青石震得鬆動起來,大片雜草倒伏在地,廣場上一片狼藉。
那陣強烈的光芒閃光的時間並不久,光芒散去之後,白玉臺上突然出現了四個身著天機宗服飾的人。
兩男兩女,每一個的修為都達到了金丹期。
為首的一名男子已有金丹高階的修為,實力居於四人之冠。他看到眼前的雜草叢生的廣場,眉頭一皺,說道:“劉師弟,首批弟子馬上就要過來了,你選擇這裡清理一下,免得讓他們笑話!”
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瘦長男子點頭答應,雙手微微聚攏,一股強烈的木屬性靈力波動以瘦長男子為中心,向周圍迅速盪漾開來。
在這股靈力波動的作用下,叢生在廣場上的雜草頓時起了變化,一枚枚細小的綠色顆粒從這些雜草當中分離出來,融合到半空中,形成一道綠色的漩渦。而隨著這些綠色顆粒的脫離,廣場上的這些雜草迅速萎頓下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廣場就變得一片枯黃,原本的綠意全部消失,雜草中的水分也似乎在一瞬間被抽乾了。
那瘦長男子雙手一招,半空中的綠色漩渦開始不斷壓縮,綠意盎然,充滿生機。
最終,這道綠色漩渦變得只有巴掌大小,表面綠光閃爍,竟顯得有些刺眼。這小巧的漩渦飛到瘦長男子的雙手之間,緩緩旋轉,看起來玄妙異常。
瘦長男子輕舒一口氣,嘴巴一張,長鯨吸水一般將那道綠色漩渦吸了進去。
瞬間,他的身上散發出一道綠光,整個人的氣息似乎都變得強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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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男修讚歎道:“劉師弟不愧是開闢了「穀神」一竅的人,這般修煉,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進階元嬰期了!”
劉姓修士謙虛道:“修師兄過獎了,在你面前,我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此時,旁邊的一名女修搖了搖頭,說道:“都是同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麼好客氣的?接下來便由我來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