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在看書時,不過是對這些秩聞雜事比較感興趣而已,沒有時間去刨根問底。現在看來,從巫術到修真,這之間必然是經歷過極大的變故。
他搖了搖頭,說道:“當中的內情,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本典籍上的確是這樣記載的。我看明州剛才施展的南疆秘法,與典籍上說的上古秘術非常相似,二者之間或許真有聯絡也說不定呢!”
謝幽簾看向明州,說道:“就算南疆秘術真有過輝煌的歷史,可現在是修真的時代,誰會在意這些秘術呢?明州,你啊,還是老老實實地修煉正法吧!不要被這些東西弄昏了頭腦!”
顏劫心下奇怪,看這個樣子,謝幽簾似乎對明州頗有成見,幾乎到了以打擊明州為樂的地步。按理說他們三人應該相識不久才對,難道是在之前的任務中結下了樑子?
顏劫心裡不由想起了張世傑與劉雨桐,也不知此刻他們回到宗門沒有。現在魔君被宗主打敗,生死不知,楚越城之圍應該已經解開了。這次任務出現了元嬰修士,難度倍增,他們完成任務的評價自然也會更高一層。如此一來,進入天機宗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了。
只可惜,他現在有宗主的緊箍咒,五年之內都不能踏出天機院一步,否則的話,真想去看看他們。
想到這裡,顏劫不由有些意興闌珊,
雲疏月心思細膩,她發現顏劫神態蕭索,便關切地問道:“顏劫,你怎麼了?”
顏劫回過神來,嘆息一聲,說道:“沒什麼,不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罷了。對了,明州,我對這南疆秘術很感興趣,改日一定要向你請益!”
謝幽簾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傢伙真是有趣,常言道:「人往高處走」,你放著好得多厲害的法術不去學,偏偏對這沒什麼威力的秘術感興趣,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顏劫解釋道:“天機院不準弟子私下修煉,咱們既然來了,只好把精力用在鑽研學問上。這南疆秘術與上古修真界有莫大的淵源,我想,如果能從中找到二者的一些聯絡,對於探究修真界的起源,或許大有幫助……”
明州微笑著點頭,說道:“好,既然你興趣,日後我傳授你便是!”
顏劫頓時興奮起來,投桃報李地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毫無回報。我研習這「子午銅錢陣」已有數月之久,算是頗有心得,你們如果感興趣的話,我也願意與大家交流!”
當下,四人便商定了接下來三日各自的交流內容。
明州與顏劫自然是以各自掌握的南疆秘術和子午銅錢陣作為交流的內容,謝幽簾與雲疏月由於家族規矩,不能把家中的秘法傳授外人。不過,她們與顏劫和明州這兩個在煉丹煉器上的白痴交流一些基本的煉製方法,帶領他們入個門,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雖說時間只有短短三天,但顏劫本來就深諳陣法之道,而煉丹煉器又都離不開陣法的運用,因此在雲、謝二女的指點之下,他很快便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煉丹、煉器訣竅,雖然還無法與真正的煉丹師、煉器師相比,但總算不是一無所知了。
不過,這三天的交流當中,令顏劫受益最大的,還是與明州的交流。明州精擅南疆秘術,同時又有不俗的陣法修為,二者結合,常常能從不同的角度看待問題,因此他所用的佈陣手段也以奇詭著稱。常常能在別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完成陣法的佈置,一旦對敵之時,便能令對手防不勝防。
顏劫在與明州交流的過程中,對南疆秘術所用的符文也有了大致的瞭解,這對於他破解陣法的底層邏輯大有裨益。
在這三天時間裡,明州教授了顏劫兩門陣法,其中涉及到的南疆符文足有七八十枚之多。這些符文自成一體,卻又在明州的精妙設計下與修真界的符文相輔相成,使原本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陣法多出了許多神奇的妙用。就連一直對南疆秘術不屑一顧的謝幽簾,也忍不住稱讚。
三天的時間,就在交流當中渡過。
很快,正式的進修就開始了。
天機院的進修科目果然與雲疏月說得一樣,分為必修和選修兩種,其性質與異世界的大學科目頗有類似之處。
經過顏劫的一番分類研究,他發現天機院的選修與必修科目並沒有高下之分,而完全看與陣法的關係。
所謂的必修科目,就是與修習陣法相關的一些科目,有些科目明明用處不大,卻也被列為必修,在每年的考核中佔據極大的比重。譬如“瓊州陣法史”,並不講述佈陣之法,而只涉及陣法各流派的演變,看起來並不重要,卻是一門必修課,而且還是第一年就要學的。
而像顏劫非常關心的“符文考據”,這一門課涉及到自上古以來的符文演變,據說其中還涉及到一些秘而不傳的上古文字,對於顏劫破解典藏閣木牌上的陣法用處極大,可這樣一門課卻被列為選修,而且在年末考核中所佔的比重很低。
由於今年是他們進入天機院的第一年,因此安排的必修科目佔比極大。顏劫與明州二人需要共同學習“瓊州陣法史”、“天機陣源”、“陣法與修真”、“幻陣原理”、“天機指演算法”、“天機宗陣法符文體系”、“陣法設計”、“陣法結構”、“陣法網路”、“各宗派陣法優劣比較”、“經典陣法賞析”等課程,這些課程都是在講解陣法的源流與原理,卻很少涉及到陣法的應用。
而云疏月與謝幽簾與顏劫和明州學的課程完全不同,她們學習的內容大部分是陣法的應用部分,除了“瓊州陣法史”和“天機陣源”這兩門課是四人需要共同學習的科目,其他課程則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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