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日復一日地看書？”
“還要種地，做飯。”
“悶葫蘆！”
“葫蘆還未成熟，做不了。”
“我是說你像一個悶葫蘆！每天就在這兒一個人看書看書，難道就沒有什麼別的事可做嗎？”
韓胭並不打算理會她，又低下頭去看書了。
馮煙火自覺無趣，就又回到床上躺了一會兒。她聽到腳步聲，一看是韓胭進來了。
她拿出一本書遞給馮煙火，馮煙火十分不解，等著韓胭開口。
“今日我不打算一個人看一天書了。”
馮煙火心中一喜，想著著悶葫蘆終於開竅了。
“今日我們兩個一起看書。”
韓胭說完就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了，翻開桌子上的書看了起來。
床上的馮煙火很是無語，愣愣地看著她。
“怎麼了？可是這本書不是你感興趣的？幾日來沒有見你動過書架上的任何一本書，我就隨手拿了這本《漢崇年間記事》。”
“沒有沒有，我很喜歡，很喜歡。”
馮煙火趕忙翻開書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還時不時點點頭，似乎對書中的內容很是贊同。但是，她發現韓胭的目光始終還是落在自己身上，令她有些不安。但她故作鎮定地讀了下去。
“馮煙火。”
“嗯？”
“你把書拿倒了。”
聽聞此言，馮煙火洩氣地把書一合，說：
“我不識字。”
“原來，山外的人都不認字啊。”
“不要以偏概全啊，不認字的是我，不是山外所有人！”
“那麼，你是山外最無才的人？”
“怎麼可能！本姑娘一曲動京城，誰敢說我無才！”
“你是樂伎？”
“對，萬嫋閣頭等樂伎！”
“可惜大字不識一個。”
“你！總比你這個書呆子強！”
“和我說說你來這裡之前的事吧。”
“我三歲被老鴇撿回萬嫋閣，一直在聲樂上勤學苦練。11歲的時候見到了新來的14歲小廝小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