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位於城郊,除了王恩深別墅的附近一帶被用心地休整過以外,其餘的地面大多坑坑窪窪,甚至滿是泥濘。
周瀛兒儘量踏著平坦的地方走,防止扭傷腳腕兒降低自己的速度和靈活度。
她奔跑的速度比常人要快許多,而提高了功率之後更是到了逼近奧運會記錄的程度。
王恩深的別墅已經遙遠到不再視線以內了,她停下腳步,踮著腳,拉伸鏡頭去看遠處是否有巴文清的身影。
噗。
就在這時,周瀛兒感到自己右腳的腳趾處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中,是深入骨髓的穿刺之痛,讓她整個人狠狠砸到了地面上。
地上恰好有一顆鋒利的石子,割破了她的左手臂,染下一片血紅。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讓周瀛兒根本就無暇反應。
她的右手掌按在地面上,試圖把真個身體支撐起來,右腳掌卻在接觸地面時產生了撕心裂肺的痛楚,根本無法承重。
偏偏這時,又一發子彈射來,穿透了她的右肩,致使她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
眼皮上也被濺上了鮮血,周瀛兒的視野中血糊糊一片,強睜著眼看向子彈來的方向。
~~
江奕辰本來在二樓的屋子裡療傷,但一直聽見樓下嗚嗚呀呀吵鬧得很。
他煩躁地跺跺腳,問:
“王恩深是把籠子放在這間屋子下面了嗎。怎麼這麼吵!”
譚鑫說:
“不清楚。”
江奕辰瞥了她一眼:
“問你也是白問,什麼都不知道!”
譚鑫垂著頭,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似乎早已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
“王少爺說,以後你不用再去學校了。去了總是惹事,當初就不該答應你。”
江奕辰的瞳孔猛地一縮:
“不去學校?吟月,我再也見不到吟月了!”
他從床上坐起來,不顧身後譚鑫的呼喊,徑直下樓。
此時司機老爺爺正把那些女人裝到一個又一個的小籠子裡,一些蒙著臉的人把小籠子一個個地搬運走。
江奕辰抓過司機老爺爺就問:
“籠中鳥怎麼都被運走了?”
司機把右手放到左胸前,向前鞠了一躬:
“是金絲雀跑了,其餘的麻雀也要迅速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