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全校都恢復了安靜,廣播裡的聲音繼續:
“根據中心醫院反饋的結果,五班鄭是、史謙兩位同學被檢驗出患有烈性傳染病,疑似天花。現在全校同學不得離校,馬上會有專業的醫護人員來為大家檢測。”
一時間,全校都炸開了鍋,沸騰起密密麻麻的議論聲。
有覺得好玩的,有不安的,還有吃瓜看熱鬧的。
但是談論著談論著,最後的話題迴歸到了周瀛兒身上——她可是最先得天花的呀。
之前同學們稱呼周瀛兒為天女只是鬧著玩,從來沒有人認為她是真的得了天花。而現在級部主任在廣播里正式通告,又提到了中心醫院,無疑是證明那個已經在人類史上被消滅的天花病毒真的回來了!
畢梨拉拉周瀛兒的袖子:
“馮添一這是一語成讖嗎,怎麼真的發現天花病例了。”
周瀛兒顯得很冷靜,食指敲打著桌面:
“那兩個同學是5班的,本來只要重點檢測5班的同學就可以。但是,剛剛的期中考試時換班考,造成了大規模的人員流動,所以全校的同學都有了感染的可能。”
畢梨見到周瀛兒認真的神情,心裡也有些恐慌:
“那我們學校,不就成了重災區了?”
“病毒雖小,造成的影響可比槍支大炮嚴重多了。因為它是潛滋暗長的,肉眼不可見。”
雖然馮添一當初只是開了一個玩笑,但是現在的情況下,周瀛兒的嫌疑是最大的,陳香很快來找她:
“之前你請病假,我認為那個理由是胡謅的。我也沒有多問,就准假了。”
周瀛兒看了看陳香,她似乎露出了些許不安。
陳香作為老骨幹教師,在老師、學生的心目中一直都是處變不驚的。現在竟然有了恐慌,恐怕情況不僅僅是滅亡的病毒重新出現這麼簡單。
“那個理由,確實是一個意外…我出國,看望病重的弟弟。幫我請假的是我小叔,他比較頑皮。”
格雷瓦爾成了弟弟,馮添一成了小叔。
也是胡謅的話。
陳香似乎對事實沒有什麼興趣:
“不管你是胡鬧還是怎麼,現在既然出了真的天花,你是一定要被重點檢查的。幸虧鄭是和史謙和你不是一個考場的,不然會更麻煩。”
“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如果只是兩個學生患病,還用不著重視到這種程度。或者說,關於已經被完全消滅的天花,為什麼會突然讓人染病?”
“多餘的事情你不用管,接下來只要安心接受檢查就行。希望你沒有事情。”
周瀛兒心裡清楚,現在所有老師肯定都認定了是周瀛兒把天花病毒帶入的學校。天花作為烈性傳染病,特別容易被傳染。
這樣的情況下,陳香還是冒著被周瀛兒傳染的風險,專門來問問周瀛兒具體情況,可見是一位非常有責任心的老師了。
陳香固然是對學生嚴厲了些,但是緊要關頭她還是最關心自己這幫親學生的。
周瀛兒點點頭,然後主動提出來:
“現在我最有嫌疑,很可能是我把天花帶來的。為了同學們的安全,也防止輿論波及,還是把我單獨找一個空教室隔離起來吧。”
陳香重新審視了一遍這個看似紈絝的孩子,讚賞地點點頭,然後摸出多媒體教室的鑰匙遞給她。
多媒體教室裡的訊號格外好,周瀛兒調出介面開始蒐集目前關於此次天花病毒的資訊,很快明白陳香為什麼有些慌張了,也明白為什麼會發生在宛城實驗中學。
當初天花被消滅後,實驗室保留了一份天花病毒,提供給相關研究並用來預防以後可能出現的天花重新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