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梨嫌棄地拍開馮添一的手,轉而抓住周瀛兒:
“瀛兒,快和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一一要真是什麼大少爺,幹嘛當巴院士的小跟班啊。”
周瀛兒撇撇嘴:
“我怎麼知道,你去問他。”
馮添一一看話題又丟給了他,忙不迭把這個燙手的山芋又扔回去:
“瀛祖,我覺得還是你最需要解釋。我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周瀛兒一副“你還有點兒能耐”的表情,拉著畢梨的手,說:
“快要期中考試了,回去複習。”
學習是學生的本分,學習面前,其他事情都可以退後。
有了“學習”二字,巴文清和馮添一兩位成年人也不好再追問什麼了,只能看著兩位好學的小學妹手拉著手想著題海書山走去。
馮添一用胳膊肘捅捅巴文清:
“清爺,瀛祖她到底是什麼人?”
巴文清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掏出手機,開啟“捧殺時”,帶著玩味地目光注視著好友列表裡唯一的一個灰暗頭像:
“我一年前放走的是一直瘦弱但好鬥的羊羔,現在跑回來一隻強大的白狐。你不想看看這隻白狐一共有幾條尾巴嗎?”
說完,他進入了一個副本:
“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馮添一盯著他的超神操作,問:
“清爺,你說的是瀛祖還是這個遊戲啊?”
“都是。”
這幾天宛城實驗中學沉浸在備戰期中的氛圍。但往往越是緊張,大家就越會找到一個宣洩壓力的出口,瘋狂地樂哈哈。
就比如,周瀛兒每天行走在校園,都能聽到有些人的竊竊私語。
“天女,那是天女。”
“真的好漂亮,不愧是天女。”
“天女散花?”
“得了天花會長得這麼好看,那我也感染一次天花得了!”
大多數人都只在背後小聲議論。他們畏懼於周瀛兒不怒自威的氣場,沒有太敢靠近的,更別說明目張膽地把這些話說出來。
其中,不屬於這個“大多數人”的最膽大者就是楊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