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文清無奈地笑笑:
“我怎麼會捨得打你。你已經一年沒有睡覺了,我只是想讓你休息一會兒。最主要的是,當時我們所在的位置離這個莊園太近了,我怕被她發現。”
巴文清接著苦笑一下:
“和她比我還是太嫩了。最後還是被她干擾訊號,直接拉到這莊園裡了。”
聽起來蠻玄幻的。
“陰翳之下房間裡小鳥被禁錮在金絲籠中
魔女吟詠著月色詩玫瑰花瓣零落成泥……”
熟悉的歌聲又透過窗戶傳進來,周瀛兒不禁問:
“阿姨如果是體驗歐洲宮廷身後,為什麼不放些宮廷舞曲,反而是這些,中文歌?”
巴文清閉上眼睛享受的模樣:
“你不覺得挺好聽嗎。”
“當然好聽。”
“我媽最近特別喜歡這首歌,每天都要迴圈往復地聽。她還介紹給了一些貴太太們,這首歌已經在歐洲漸漸傳播開。”
周瀛兒雖然對這首歌很滿意,但是沒有想到會有如此強大的國際影響力。
純粹是意料之外,真的。
兩個人坐著沉默了一會兒,房門下方的空隙裡滑進來幾張紙。
巴文清走過去俯身撿起來,讀著讀著心情好了許多:
“我媽聽說那位服裝設計師y就是你本人後十分驚喜,想要和你長期合作,專門為她老人家設計小眾風格的服裝。”
周瀛兒接過巴文清手中的幾張紙,是一份合同。
她大概的翻看了一下,就答應了。
周瀛兒的對法律還是很懂的,合同上的條款都很溫和,似乎是對她格外關照。
鄭欣爽給她留下的印象不錯。脫離了“梅開五度”工作室,她接活的門路就斷了,這正好讓她又有事情做。
周瀛兒從桌子上找筆,中性筆都被設計成了古典的羽毛筆。
鄭欣爽真的是一個細緻的人。
周瀛兒又抬眸看了一眼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的巴文清。
他也,挺細緻的。
周瀛兒簽好名字,巴文清在她旁邊坐下,開始籌謀:
“你要單幹,就得把y的名號打出去。母親這一單還是影響力還是不足夠,她訂的服裝款式都不是常人穿的,不具有代表性。”
巴文清的指節輕輕敲打著桌面,細細地思索著,半晌後開口:
“後天巴黎有一場服裝設計國際大賽,我這裡有一個推薦名額,還一直沒有給對方答覆。”
這倒是讓周瀛兒想起來兩週以前,她連續三次收到鎝詩服裝設計官方給她的推薦名額。當時她還是梅開五度工作室的人,還和張紅梅有紙面協議,所以她三個名額全都放棄了。
還是巴文清有謀略,沒有直接放棄推薦的機會,只是壓下不提。
周瀛兒還是有些心動的,但不得不提出疑問:
“我們,沒法離開。”
巴文清眼睛一亮: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在這裡偷偷挖了一個暗道,我媽不知道這事。”
周瀛兒緊跟著問:
“你還知道留一手。”
“哈哈,我小時候玩弄電線,把我媽養的泰迪電死了。她一怒之下關了我一個月,我就偷偷挖了個暗道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