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瓦爾醞釀好了語句正要開口，一陣大風颳過，他抬起手臂護住眼睛，無法看向風來的方向。
周瀛兒的黑髮在風中飛舞，她抬頭看見一架直升飛機盤旋在上空。
這好像是言情漫畫中的常見情景，用來展示男主角富可敵國的。
她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巴文清，不明白這突然出現的直升飛機是幹嘛的，莫名其妙。
為什麼沒有人把這個不明飛行物打下來？
巴文清開啟身邊的門，拉著周瀛兒進了這棟居民樓，然後一路向上爬到了屋頂。
直升飛機就停在這裡。
“登機吧。”
“哪裡來的直升飛機？”
“這一路又是高鐵又是民航的，坐不習慣。還是這種留著兩人空間的好。”
來了，有錢人的本質暴露出來了。
周瀛兒看在他一路追過來的份上，跟著他上了飛機。
周瀛兒正要看看有錢人會僱傭什麼樣的人開飛機時，卻發現駕駛座是空的。
“誰開？”
巴文清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沒有回答的價值：
“這是一架無人機，你說誰開？”
周瀛兒有些無語，但還是將自身的系統接入無人機的系統，操控著螺旋槳轉動，飛機緩緩升空。
等到直升機距離屋頂有了三米左右的距離時，格雷瓦爾才匆匆趕到這裡。
他對著已經升空的飛機大喊：
“瀛兒！”
周瀛兒從窗戶那裡露出一個腦袋，風把長髮吹得颯颯狂舞：
“好好學習，專心致志。”
角角綁的髮帶實在是不結識，再加上現在風大，周瀛兒的髮帶緩緩脫落，被捲入空中，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暴露出一對黑色的犄角。
她看著房頂上的格雷瓦爾眼睛逐漸瞪大，似是不可相信一般又揉搓一番。
糟糕。
周瀛兒猛地坐回飛機之內，眼中閃爍著不安，呼呼的風聲正如此時她內心的起伏不定，似一葉在大浪中顛簸的小舟。
“不怕。”
巴文清攬過周瀛兒，輕輕撫摸著她頭上的一對犄角，不像是撫摸什麼怪異事物，倒是像在愛撫珍貴的寶珠。
巴文清的胸膛和有節奏跳動的心臟讓周瀛兒心神不自覺平靜，電流的頻率也逐漸趨於穩定。
她咬咬嘴唇，說：
“格雷瓦爾不會到處亂說的。我和他之間有過命的交情。”
巴文清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因為周瀛兒放下了心而為她感到欣慰。但是她對於格雷瓦爾的這種信任讓巴文清無法高興起來。
他從口袋中摸出一根連線線，在捋順周瀛兒的髮絲時輕輕插入她左耳後隱藏著的介面。
“休息一會兒吧。”
周瀛兒眼皮耷拉了一下，在長達一年多的奔波後頭一次安歇。
巴文清讓周瀛兒躺在他的懷裡，將資料線的另一端接入手提包內的膝上型電腦。再敲擊幾下鍵盤後，他開始操控著這家直升飛機向目的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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