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梨一愣。
她首先沒想到周瀛兒做了，其次沒想到周瀛兒220分。
畢梨覺得，周瀛兒會要麼滿分，要麼零分的。
完全沒想到考了這個分數。
她發完試卷後，沒有急著去看自己的錯題，反而盯著周瀛兒的理綜試卷左看看右看看，像是能看出個洞來。
這是文理分科後大家第一次做理綜試卷。
以往宛城實驗中學都是等大家升入高三才考綜合卷，但校長楊敢覺得適應綜合試卷不到一年就進入高考有些緊迫，所以從他們這一屆嘗試著高二就開始訓練綜合試卷。
周瀛兒看著自己的理綜試卷跑到了畢梨手上，就問：
“卷子有問題嗎？”
畢梨鬼畜般地迴圈搖頭：
“沒啥……”
“讓我看看月亮女神考了多少分！”
畢梨把卷子遞過去的功夫，就被突然竄出來的楊洵一把奪過去。
“哦吼，月亮女神，不錯不錯很厲害啊，加油加油，我們之間只是相隔了八分，再多考八分我們就能金風玉露一相逢了！”
畢梨不客氣地又把試卷搶回來，順帶瞪他一眼：
“別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瀛兒那是不願意考滿分！有本事你來和我比比啊。”
楊洵笑嘻嘻地和畢梨對上了：
“多少分，你多少分啊？”
“比你高兩分！”
楊洵咂咂嘴，又搖搖頭：
“鴨梨小姐很厲害……你們知道嗎，這次理綜最高分在隔壁一班，江奕辰，270分。據說他是考著考著不想繼續寫了才沒拿到滿分。他還是借讀生呢，真是不容小覷……”
本來無心於兩人對話的周瀛兒在聽到“江奕辰”這個名字之後提了精神，睨了一眼，問：
“所以你跑過來巴巴地看我這個借讀生的成績？”
看著楊洵乖巧地點頭，周瀛兒笑笑：
“不會讓你失望的。”
楊洵和畢梨都沒弄明白她是怎麼個“不讓你失望”法，揣著疑惑又鬥起嘴來。
中午去心理中心時，巴文清正在慢條斯理地切牛排。
老遠就聞到了黑胡椒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