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查的這點小心思怎麼能瞞得過江山的眼睛,他只是懶得多跟他廢話而已。
這個雪查倒也受了點傷,被黎王府的人給打了,但這對於江山來說,這不過就是他走的一小步而已。
“前輩,我倒是不要緊,就是您弟子的情況有些不妙啊。”雪查哪裡敢有半點隱瞞,急忙說道。
“怎麼?說。”江山的目光一閃,一抹幽冷的寒光頓時就浮現在了他的眼底之中。
若是雪查不提,他還真就把這個弟子給忘在了腦後了。
別人的生死,對於江山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他也不會在乎,可他江山的弟子,別人卻是動不得。
江山的眼中出現了罕有的怒意,敢動他的弟子,就是在找死!
百里魔圖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這群混蛋居然對一個小孩子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山的怒火燃燒,他的威壓在瞬間就釋放了出來。
頓時,整個院子都被江山濃濃的殺機給籠罩了。江山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殺機,也隱藏的很好,但只是這一瞬間的釋放,就令人膽戰心寒了。
江山是一個大圓滿之境的聖主,這些年來,江山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危機,死在他手中的武者不計其數,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踩著死人的白骨得到的。
只一絲殺機,就令雪查連呼吸都吃力了起來,渾身顫抖。
陸風和雪查兩個人的身子顫抖,如墜冰窟血海一般。若是江山再多釋放出一絲的殺機出來,就會立刻要了雪查和陸風兩個人的性命。
江山很快收斂了殺機,一切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雪查再看江山的時候,除了敬畏還是敬畏,更有一絲的驚喜藏在眼底之內。
他是統領,鎮守邊城,殺人不計其數,對殺機的感知力,他比誰都敏感。、
跟江山的釋放出來的殺機比起來,那絕對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不值一提。
也可以說,他跟江山壓根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物。想到了這裡,雪查的身背後就全都是被冷汗給打溼了。
這江山是殺了多少人,才有如此濃重的殺機啊,跟江山比起來,他殺的人不過就是一滴水,而江山殺的人,就是浩渺的大海。
而且,在江山釋放出來的殺機中,雪查還感覺到了濃濃的死氣。
能解釋這種情況的理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江山能吞噬生機。
每一個道祖都有自己的道場,江山斬殺了太多的強者,也可以說,在江山的腳下是屍山血海。
每一個道祖之境的強者都有自己的一方世界,在這方世界中,有無數的生靈生存,江山抹殺了道祖,也就等於是抹殺了數萬億的生靈,在他身上的殺機不重才怪了。
雪查是道祖之境的強者不假,但他卻無法抹殺同等境界的道祖,也無法在頃刻之間就毀滅一個世界。
他又怎麼能跟江山相比。
江山淡淡的掃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卻是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他人現在在何處?”
雪查顫抖著聲音說道,“在後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