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客也是一個曹丹的主,他又嘿嘿的說道:“據聞你那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小媳婦兒在門前可是抱著一個男子,嘖嘖,你若是就這麼死了,人家可就成別人的媳婦兒了,嘿嘿,你可要考慮清楚啊!”
蒙面客這話讓梅長蘇臉色一變,霓凰郡主本就是他的心結,現如今聽聞這事,他不由的心神激盪。
蒙面客見狀又繼續說道:“偽梁國內蕭條,民不聊生,蕭選昏聵,為了坐穩皇位,不惜挑起兩個兒子之間的爭鬥,偽太子與譽王全都在結黨營私,朝廷分為兩派,議事之時,不分對錯,只論派系,黨爭之殘酷在歷朝歷代之中屬於最為激烈的,皇帝當成蕭選這樣的,嘖嘖,還真是沒有,這就是你眼中的明君?這就是你要報效的朝廷?別說你是我蕭氏子弟,就算不是,這等皇帝還保他作甚?早就扯旗造反了,你還猶豫個什麼勁?”
但梅長蘇是心智堅定之人,他的心中自有溝壑,再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是絕不會全部相信蒙面客所說的話,萬一對方只是要藉助他的身份行那謀朝篡位、霍亂天下之舉呢?他梅長蘇不是聖人,但他也絕不會為了自己的性命就讓天下百姓遭難!
所以說蒙面客的路還是任重而道遠。
此時,蒙面客有些懷念起吳益之了,要是梅長蘇的性格和老吳是的該多好啊?
馬丹的,梅長蘇,你如今讓我如此難受,日後我必讓多叫我幾聲爹爹!
“你這小娃兒,既然醒了,還不趕緊起來,躺在地上裝死做什麼?莫非是想偷襲老夫?嘿嘿,就憑你那點內力,老夫就是站在這裡讓你打,你連老夫的護體真氣都破不了!”
蒙面客說完之後,飛流從地上爬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飛流,要你,救蘇哥哥!”
雖然飛流心智缺失,但他能聽明白剛才的一些話,尤其是涉及到梅長蘇病情的,所以他才會如此說。
蒙面客聞言高看了飛流一眼,讚道:“如此情況之下,還知道替你家主人著想,果然是忠心耿耿,念在你保護高皇帝直系後裔的份上,老夫這裡有一套天殘神功和一套不死天魔功,就傳授給你,作為對你的褒獎。”
飛流冷冷的說道:“不要,你救蘇哥哥。”
梅長蘇也推脫道:“前輩,無功不受祿,還是不用了。”
主要是梅長蘇感覺什麼天殘神功、不死天魔功之類的,有些不似正派的功法。
“你確定不要?要知道不死天魔功還罷了,練到高深之處,只要頭顱不被砍下,無論受多重的傷三天之內都能恢復過來,但那套天殘神功,對這小子有大用,他是老夫的一位老友虺文忠的畢生絕學,乃是他以東瀛忍術及中原神功創出來的,天殘二字寓意‘人有殘缺以天分補之’,其中的金針刺穴、蘊魂養神對這小子的腦袋有大用!”蒙面客嘿嘿的冷笑道:“老夫,再問你一句,你確定你不讓他要?”
梅長蘇聞言心中一動,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說道:“前輩的意思是飛流能仗此天殘神功恢復智商?”
蒙面客冷笑道:“老夫又沒智力低下過,更沒練過,老夫怎麼知道?你愛練不練!”
“晚輩多謝前輩賜予飛流神功!”梅長蘇抱拳,不顧自己體弱的身子,一躬到底說道。
“老夫給你說了半天你的身世及能救你性命的嫁衣神功,你都沒說半個謝字,現在為了這個傻子,你竟然行如此大禮。”蒙面客長嘆一聲說道:“老夫是你真服了你們父子二人了,你爹當年如此,你也如此,到底幾個菜,能讓你們父子二人喝成這樣?”
“自家還沒米下鍋呢,卻擔心別人家炒什麼菜?服了,服了,真是服了。”
“不過你們這一套體恤他人、捨己為人、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的做派,在當今天下還是非常吃的開的。”
梅長蘇笑道:“前輩的話雖然難聽,但晚輩感覺還是褒獎居多。”
“算了,不和你說了,生氣,天殘神功的口訣: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蒙面客唸完之後問道:“記住了嗎?”
飛流點了點頭,蒙面客見狀又說道:“不死天魔功也告訴你得了,口訣是:侵害鯉皮捧,碳蛋養福奶……”
蒙面客唸完之後,又讓飛流背了一遍,一字不差,他頓時搓著手,稀奇的說道:“果然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你雖然傻了點,但這練武的資質卻是上佳,小夥子,有沒有興趣入我鐵血大旗門,我那裡神功絕技要多少有多少……”
蒙面客這循循誘導的話語,就彷彿是拿一根棒棒糖哄騙小女孩去看金魚的怪蜀黍,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沒興趣!”飛流冷冷的說道。
梅長蘇頓時“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蒙面客聞言惱怒的說道:“你還有心情笑呢?先想想怎麼治自己的病吧!”
這麼長的時間梅長蘇的心也早就冷靜了下來,輕聲說道:“前輩可是鐵血大旗門的傳功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