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見肖清芳說完之後,還未走,不由的奇道:“你還有事?”
肖清芳低聲說道:“陛下,有一事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武則天皺眉說道。
“陛下曾命人在江湖之中以反武之名,收攏聯絡隱遁在江湖之中的各派反武勢力,引蛇出洞,將他們一網打盡,這件事原本是國師王知遠與飛龍使何雲負責,但近些日子以來,臣發現原本深入其中的內衛中人,全都不幸罹難,狄閣老正在查探此案,且何雲與太平公主走的很……”
武則天聞言目光一凝,寒聲說道:“肖清芳,你好大的膽子,你是在離間朕與太平之間的感情嗎?”
“臣不敢,臣只是具實而奏。”肖清芳立即跪地請罪道。
“若非看你出於一片公心,你這顆腦袋早就沒了,退下吧!”武則天道。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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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清芳走後,武則天又詔黃勝彥入宮,囑咐道:“你去查一查飛龍使何雲的底細!”
“臣明白!”
……
而此時正在著急趕往神都的方謙也得到邱靜大勝契丹的訊息,他心中鬆了一口氣,崇州市蛇靈的大本營之所在,營中兵馬十之八九皆是蛇靈中人,再加上虎敬暉親至崇州,有了這五萬兵馬,就算是逼宮造反,勝算也多了許多。
方謙撩開簾子,問道:“孫大人,還有多久才能到神都?”
孫殿臣抱拳說道:“郡王,還有大約一天的路程。”
方謙點了點頭,又問道:“上官才人呢?”
“才人與方大人在後面。”孫殿臣輕聲說道。
“這一路上多虧孫大人了。”方謙笑道。
“郡王言重了,這是卑職的職責。”孫殿臣說道。
就在此時,上官婉兒與虺文忠兩人聯袂走了過來,方謙見狀,面含憂慮的說道:“才人,為了護送我北上神都,竟然動用了江南道近九府之兵,近萬人馬,是否有些太張揚了?”
上官婉兒笑道:“殿下勿憂,這一路之上,咱們遭受了十幾次刺殺,前幾次若非仗著方大人的神功,恐怕殿下早已遇害了,臣妾這一次奉陛下之命,前來江南尋殿下,陛下曾欽賜金牌一面,這面金牌可調動天下府兵,陛下既然賜予金牌,自然是希望有大軍環伺保衛殿下。”
“再退一步說,縱然陛下怪罪起來,這也是臣妾擅自做主,與殿下無甚干係。”
方謙聞言點了點頭,說道:“上官才人的苦心陛下定會理解的。”
就在幾人談話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躥了出來,虺文忠眉頭一挑,一掌打了出去,淡金的手掌,蓬勃的氣勁,直接將那個身影打的四分五裂,血濺當場。
隨後幾名軍士跑過去,呈上來一柄淬毒的匕首。
上官婉兒讚道:“方大人這一手獨門絕技,使得真是爐火純青,令人歎為觀止。”
虺文忠抱拳笑了笑,沉道:“殿下,才人,越靠近神都,刺殺之人就越瘋狂,咱們需要加緊趕路了。”
方謙點了點頭,於是車隊開始繼續前行。
路上,上官婉兒騎馬靠攏到虺文忠身邊,說道:“幸虧方大人力排眾議,走陸路前往神都,若是聽我的走水路,真被人鑿沉了船,恐怕咱們都會落入魚腹當中。”
虺文忠淡淡一笑,他明白上官婉兒為何會來找他,這是尋人結盟來了,於是虺文忠一路之上就和上官婉兒有說有笑的談著。
又經過了一天的趕路,終於到了神都,不過這一天當中他們遭遇的刺殺次數更多了。
因此,就算是到了神都,上官婉兒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好在他們一路之上有驚無險的抵達到永珍神宮。
觀風殿中,得到李守義到來的訊息後,武則天是坐臥不寧,她嘴唇顫抖著,看著一身龍袍袞服,她厲聲說道:“祖孫見面穿龍袍太嚴肅,換便服來。”
在春香的服侍之下,武則天換成了便服,然後她站在窗戶處,望向遠方,雖看似面色平靜,但那雙顫抖著的手,昭示出她內心的緊張,她想起這種感覺很熟悉,彷彿她初次入宮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