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淺淺的陷進他的臉頰裡,指腹親吻著頰肉,或許是著力點很小的緣故,明明她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平白讓他覺得酥酥麻麻的。
熱氣上湧,鄭巡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個來回,故作不耐的‘嘖’了一聲後,偏過了頭,將視線欲蓋彌彰似的,投向了其他地方。
視網膜上好像還映著她剛才的模樣,一雙眼清澈明亮,他的窘狀就那樣明晃晃的,像被一面鏡子,投遞給了自己。
內心慌張得,就好似大狗熊在瘋狂的撞著鍾,‘咚咚’的聲音震耳欲聾,迴音繞樑,不絕如縷。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那是種,其他女孩子都不曾帶給他的,獨特的感覺。
彷彿一瞬間,就回到了那個夕陽餘暉下的黃昏,她站在街口,脊背甚至比小松樹還筆挺,對著他伸出手,挑著嘴角,親密的叫他‘阿巡’。
似乎就是從那個稱呼開始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了起來,他摸她的野怪,跟著她,搶她的人頭,仗著她在場為虎作倀,隨意對著厲害的對手嘴炮...
他第一次如此分明的感受到,有所依靠的感覺,那種有恃無恐,‘仗勢欺人’的爽快感。
也是頭一回,看著她疲倦的面容,有了如此迫切想要變強的念頭。
是什麼呢。
答案近在咫尺,其實他懂的。
只是放到她的身上,他卻內心驚慌失措的不敢承認。
這些都是錯覺。
最後也只是懦弱的麻痺著自己,她是他頂好的哥們兒,是他見過的,最強的打野選手,他敬佩她,崇拜她,與她交好。
但絕不會喜歡她。
他不喜歡她。
鄭巡不喜歡藺澤君。
以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
...
少女如若無人般,笑盈盈的戳了戳少年的臉頰,少年瞬間紅了大半張臉,彆扭的扭過頭去,卻露出了紅得更加鮮豔的耳朵。
這畫面放到不論任何地方,沈華菱都要在心裡暗讚一聲‘郎情妾意’,可這幅畫面的主角,偏偏是他等了那麼多年的小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