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公子對著自家隊友一頓大吐苦水,他是舒坦了,但卻苦了大包小裹拎著,剛進門,還沒來得及換鞋的鄭巡同學。
被自家小上單攔在了門口,鄭巡一邊兒放下手裡的塑膠袋,劍眉高挑,好奇的打量著周禹肖那張,板得死死的小臉兒。
“這是怎麼著了啊胖肖,這小表情,哎快別硬板了,跟搓衣板兒似的。”鄭巡好笑的抬起胳膊,就想掐一把周禹肖左頰上嬰兒肥的肉肉。
嘖了下嘴巴,周禹肖同學趕蒼蠅似的,扒拉開了鄭巡的手掌,眉頭皺得緊緊的:“巡哥,你還笑呢啊,咱們君哥都要被別人挖走了!”
這話音兒剛一落地,就見著剛脫下一隻鞋,彎著個腰,一手還卡在沒脫掉那隻鞋裡的鄭巡,猛地抬起了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哈?大哥要被怎麼著?”什麼鬼,他才出去哪麼一小會兒啊,他們大哥就要被別人挖走了?
朝天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兒,周禹肖撇了撇嘴角,用腳將一旁的拖鞋,踢到了鄭巡跟前兒:“我還能騙你啊,浪哥才跟我說的。”
原地怔愣了幾秒,鄭巡若有所思的,慢動作似的換好了鞋子,趿著拖鞋,掂起放到地上的兩大袋子東西,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邊走,還邊對著周禹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自己。
“到底咋回事啊,你和我好好說說,詳細點兒。”讓他瞧瞧是哪家不要命的,趁著他鄭巡大爺不在,公然挖牆腳,這不找死嗎。
周禹肖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鄭巡身邊,倒豆子似的,將他浪哥和他說過的話,添油加醋著,有的沒的一頓叨叨。
“kr的打野沈華菱,和咱大哥青梅竹馬,暗戀咱大哥十多年了?”
聽到最後,鄭巡的眼睛,已經瞪得快能和銅鈴比大小了,他艱難的重複著周禹肖對自己說過的話,眼睛死死盯著周禹肖,想確認對方是不是在拿自己開玩笑。
回應他的,是周禹肖同學格外堅定的點頭,對方同樣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捶胸頓足著,對他一頓大吐苦水:“我一聽就嚇壞了,浪哥心情也不太好,巡哥你就說kr會不會來挖人?”
生怕鄭巡聽不懂,周禹肖還貼心的給了個小提示:“一個打野選手,沈華菱作為kr的隊長,未必會去挖;可是,如果是自己的親親青梅呢?”
哇靠,這種俗套,又格外讓人心神盪漾的,青澀的關係。
雖然心底裡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鄭巡同學還是瞞不過自己的良心。
他酸了。
到底在酸些什麼,真細說起來,其實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最終只能歸結到,人家對門住著的永遠都是可愛的女孩子;而自家對面住著的,一個個的,都是摳泥巴到處摔架的臭小子。
光顧著酸他大哥,居然有著個隱秘的青梅竹馬,鄭巡是後知後覺的,才想明白,自家小上單口中的kr沈華菱,不就是他在公共廁所遇到的,那個淡金色頭髮的in神嗎!
世上難買早知道,要是他早知道還有這麼一茬兒,在公共廁所那會兒,他就先下手為強,把沈華菱直接了結了。
儘管人家倆人之間打小就認識,是發小兒的關係,那也不行,和他大哥扯上關係就不行,怎麼著都不行。
鄭巡磨著牙,將塑膠袋放到餐桌上,便朝著周禹肖揮了揮手,氣勢洶洶的衝向了吳雲蹤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