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少年那雙氾濫成災的桃花眼中星光熠熠,他陪著她望向窗外,藺澤君側過頭只能看到他微微上揚的眼尾和稜角柔和卻分明的下顎線。
室內充盈著燈光,玻璃窗上印著兩人模糊的身影,氣氛是難得的溫馨。
藺澤君收回視線,雙手於脖頸後交叉相扣,揚起臉頰身體整個向後倚靠,將雙手交結處正好卡在椅背上,雙腿伸直“或許近鄉情怯吧。”她嘆息般回應了句。<市的,平哥不止一次和他們炫耀自己找到一個超級牛批的打野,要不是人家家鄉是市都未必會加入我們云云。
秦疏浪雖然想過被平哥誇成花的人或許不差,但並沒想過對方居然強成這樣。“以你的天梯榜名次不可能剛開始準備打比賽吧?”
他也學著她的樣子半躺在椅子上,那種伸展全身的感覺出人意料的舒適。“就算剛開始準備打比賽,怎麼不去那些種子戰隊?”
和她打的那場比賽,看起來對方沒什麼特別出色的亮點,不過從單抓到團戰,她一直是絕對的輕鬆,最後幾波敵方adc反撲似的防禦連他自己都被搞得有些緊張,她自始至終都是淡然。
除此之外,她每一步對傷害的計算都幾乎精準到個位數,每一個走位都暗含深意,毫不費力的卡著每一處視野。
單這些,哪怕是放到老牌大戰隊也絕對不會坐冷板凳。
“我們不是種子戰隊嗎?”
“什麼?”秦疏浪沒指望她會回答,冷不丁聽她反問這麼一句有些發懵。
“我們也是種子戰隊吧。”她坐起身,脊背挺直,和剛才懶洋洋的她彷彿是兩個人一樣,她凌厲的眉眼如刀鋒入鞘藏盡鋒芒,只餘他一室柔和。“走吧,帶我去我的房間?”
...
秦疏浪往常都是極為好眠的,這次卻輾轉反側多次,怎麼都睡不著。
他枕著自己的手臂,用臂彎處夾緊耳朵。
冰涼的肌膚接觸帶著些許滾燙熱度的額頭,頓時覺得是把冰塊兒,扔到被大中午太陽曬過的柏油馬路面上,‘呲啦’一聲過後,升起淡淡的霧狀水蒸氣。
從肩頭開始,整個t字形的後背,都好像充盈著她的體溫,越想就越是炙熱,秦疏浪煩躁的翻了個身。
五感好像突然變得格外敏銳,隔著一扇牆,他好像都可以聽到隔壁藺澤君收拾行李,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和她慣有的輕緩呼吸聲。
答非所問,舉止不知輕重緩急男女有別,這個打野真是糟透了。
...
第二天秦疏浪是頂著黑眼圈走到餐廳的。
餐桌前一派熱鬧景象,長條桌本是分配好的兩邊各二、兩頭各一擺的規規矩矩的椅子,被幾人拉到同一邊。
周禹肖坐在最左邊,隨即就是他家的新打野,然後再往右分別就是董淮和鄭巡。
穿著印有dxc字母樣式白色半截袖的藺澤君坐在中間毫無違和感。
平哥笑嘻嘻的從開放式廚房中走出,他側著身子左右手各託一個盤子,誇張的抖了抖肩,惹得兩個正注意著這邊的少年頻頻發笑。
鄭巡最誇張,笑彎了腰還一手‘啪啪’的拍著桌子,董淮推了下眼鏡抿嘴笑得靦腆。
周禹肖一手攬著藺澤君的肩膀,一手扶著桌子邊沿,在她耳邊不知道說著什麼,藺澤君垂眸認真的聽著,間或點點頭,眉眼暗藏笑意。
秦疏浪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心中有什麼缸裝的東西被打翻了一般,整個胸腔裡瀰漫著一股酸酸的味道。
他看得不是滋味,卻又故作淡定的走向幾人,鄭巡率先注意到了他,對著他揚起了個大大的笑臉“早啊浪哥。”
“浪哥來了,椅子在那邊準備開飯了,今兒早上平哥高興,親自下廚呢。”董淮抿著嘴笑了笑然後指了下幾人對面的餐椅。
“嗷嗷浪哥來啦!早呀!今天你算是起的最晚的啦!”周禹肖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抬起搭在桌沿的手,用力揮了揮。
秦疏浪‘嗯’了一聲應了句“早。”便坐在了對面。
說來也巧,這椅子正對著對面的藺澤君,坐姿端正的少女,聞聲抬眼看向他,她雙手規矩的搭在自己的雙膝上,脊背筆挺,微笑。
“疏浪,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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