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沒能逃過寂臨淵的注意。
目光鎖定祝之漁的唇,他冷聲審問:“怎麼了?”
祝之漁被他的眼神燙了一下,緊張地抿了抿唇,想要咬死計劃逃跑的秘密。
“你在害怕什麼。”
寂臨淵盯著她唇,盯著那瓣暗中窺探過無數次的柔軟,俯身靠近,動了撬開她秘密的念頭。
陰影籠罩住少女顫抖的身軀。
祝之漁掐住浸滿冷汗的手心,突然抱住寂臨淵的身體,用盡全部力氣緊緊貼住他胸膛,雙臂顫慄仍不敢鬆手。
她在賭,也在等,等鬼王的病症發作。
“起開。”寂臨淵冷著臉掰開她手臂。
“不要!”祝之漁掙脫他,整個人重新貼了回去。
“我……做噩夢了……”
寂臨淵推拒她的動作停了一瞬。
祝之漁冷汗涔涔,心臟狂跳。
無論如何,一定要藏住出逃秘密。
寂臨淵的體溫在升高,同她相貼的胸膛很快變得滾燙。
他似乎很是難受、煎熬,這回沒有耐心再去掰開祝之漁的手臂,而是猛地推開她。
“噩夢?”
寂臨淵全身都在發燙,只有那雙深邃的眼依然冰冷,盯著祝之漁:
“你覺得,同如今境況相比,哪一幕才是真正的噩夢。”
很拙劣的演技與藉口。
但偏偏,他有點想陪她演下去。
祝之漁不知道怎麼回答。
她覺得這把火燒得還不夠旺,鬼王才會有心思繼續拷問她。
她鼓起勇氣,靠近一步。
“站住。”寂臨淵發出警告。
祝之漁將手裡那支筆藏好,又靠近一步。
她再賭一次,寂臨淵會忍受不住煎熬離開。
鬼王神情冷得嚇人,身體卻如遭烈火焚燒般煎熬,那是鬼域冷泉也無法澆滅的沸騰,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囂著去觸碰眼前人止渴。
碰一下,碰一下他就不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