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符陣院外門執事處。
“既然有老彭的親筆推薦函,那就是自己人,小林,你想要做些什麼?儘管跟本執事提。我跟老彭相交多年,不必跟我客氣!”
這位袁成峰袁執事微微有些禿頂,看上去倒是精神奕奕,目光中透出精明。
他瞟了一眼彭修傑的書信,也沒有多看,隨即收進了儲物袋,大刀金馬地坐在林宇的身前,眯著眼上上下下地把林宇打量了一番,微微點著頭,看上去十分和煦可親。
各院外門執事與縹緲谷執事都是平級,大家平日裡以兄弟相稱,有什麼事情互相之間都會給點面子,但要說真有多深的交情,那也未必。
如今彭執事親自寫了書信過來推薦此人,袁成峰的心中自然有數。
眼前這人多半是那彭修傑故舊親友的子嗣,想到這裡來走個經歷,也好為日後的發展打下基礎的。
這種事,他見多了。
一會兒給這人安排個相對比較清閒的職務,賣老彭一個人情,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弟子想去抄寫符篆。”林宇站在那裡,神情淡然。
“抄寫符篆?”袁執事微微一愣。
符陣院三大法門:符籙,禁制和陣法。
陣法最複雜,符籙則是三大法門中最為基礎的一項。
符籙又可分為符篆、墨籙和丹書。
尋常可見的,一般都是符篆。
符篆三十六種,其中就包括邱茹茵之前使用過的符兵,當然,更高階的也有符寶。
墨籙九種,丹書六種,這都是比較常見的,還有一些特殊的,一般來說就不多見了,並不包含在列。
抄寫符篆是符陣院十分常見也是非常底層的工作。
關係硬得給安排個執事助理,院內行走的職務,關係不硬得也可以任監理,巡視等等職務。
抄寫符篆這種辛苦活,他們自然都不會願意去做。
“這活兒對於你來說有些屈才呀。從你的氣血和靈力波動來看,修為已經是氣息級了,外門弟子當中,算是佼佼者。怎麼能委屈你來幹這種苦差事?”
“這倒無妨,能學到東西就好!”林宇實話實說。
這活兒雖然比較辛苦,卻很鍛鍊人,特別是剛入符陣一門的初學者,還真得從抄寫符篆這個活幹起才好。
林宇深知做什麼事都不能好高騖遠,得一步一個腳印才行。
既然想學禁法之術,自然就要從最基礎的抄寫符篆開始。
袁執事倒也猜出了個大概,輕輕頷首道:“嗯,態度不錯!”
說著,他取過林宇的玄元令牌,在一旁的顯像石上操作了一番之後遞還給他道:
“那你就即日去符篆處報到吧!到那裡,自會有監理給你安排具體工作事宜的,生活方面如果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袁某在符陣院還是能辦點事兒的。”
林宇恭敬地接過令牌,道了聲“多謝”便退了出去。
等林宇走後,袁執事微微一嘆:“小子倒是實在,可是,抄寫符篆什麼時候才能抄出頭?”想到這裡,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
這一日,陽光明媚。
符篆處,撰寫室,白色的牆壁,灰色的地磚,一張長條紅木桌,桌旁坐著幾名青衣弟子。
其中一人面容俊朗衣著考究,只見他神情淡然地取出一道空白符紙,拿起用六翅雀的羽毛製作的符筆,體內運轉靈力,待筆尖冒出的一縷乳白色靈光穩定之後,手腕一抖,在符紙上徐徐勾勒。
大約半柱香的功夫,這青衣弟子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抬筆之後,符紙之上,符路完整,只有最中心的地方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