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陳漢在樓梯口坐著。
閣樓裡,一盞煤油燈發出的淡淡的光照亮了這個窄窄的地方。
冒著熱氣的木質浴桶面前,劉瑾言穿著繡著龍鳳圖案的大紅色肚兜。
膚如凝脂、白裡透紅。
小蠻腰盈盈握。
呼應著她的翹臀。
勾畫出了迷人的凹凸曲線。
她解肚兜的一瞬間,煤油燈發出的光也失色了。
“阿九……”
踏進木桶,劉瑾言頭仰邊沿,一張紅俏的臉龐盡現愜意。
“在哪呢?”
聽陳漢在樓梯口說,劉瑾言的一雙大眼微半眯起,笑得更加燦爛。
“今天我回到家裡。”
“還到過一次老大夫的家呢!”
陳漢聽了她的話,心狂亂地跳了起來,忍著衝到閣樓上的想法。
““你們都認識嗎?怪不得她今天晚上這麼變態。
劉瑾言哼了聲,小手撥去浮游著的藥渣。
“一副藥長達數百元,一天裡裡外外都有二副。這是什麼?”
陳漢冥思苦想了幾秒鐘:“內服五百五十元、外用四百對“。
因為她早就知道陳漢當然不掩飾。
對於她他永遠不會說半句假話。
“九百五十元?...”劉瑾言看著頭頂上的那座房頂,眼眶逐漸紅了起來。
“怪不得阿媽從家裡面丟失了我的物品呢!”
“每天幾千塊的藥,即使家有金山也填不飽我這無底洞!”
““阿九啊,您說我會怎麼做呢?
我會離你而去。
要不這樣子下去就得拖著我走了。
眼淚順著劉瑾言的眼角滑了下來,滴在那雙漆黑的藥水上。
下午向老大夫瞭解了一切的情況,劉瑾言既痛心也感到溫暖。
她阿媽趙霞出事後直接當累贅了。
將自己所有的物品扔出去,就像丟垃圾似的,連帶著自己這女兒,一起丟到了陳漢手裡。
對趙霞的舉動,劉瑾言雖憤憤不平,卻也只是憤憤不平。
不能說失望。
因為劉瑾言印象裡趙霞本來是一個極端自私的男人。
如今她身患此病,趙霞棄她而去完全是劉瑾言中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