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都想起來了？”見她怔怔出神，白如隱不由很是驚訝。
他明白，他講述的那些他們之間的故事，不足以讓她情緒變化如此之大。應是他的話給了她啟示，令她想起了別的東西。
葉凝點了點頭，眼眶溼潤，輕聲道：“嗯，全都想起來了。”
是的，全都想起來了。
隨著白如隱說的故事，她的記憶閥門被開啟，第一世身為古神和第二世身為仙子發生的一切，都浮現在腦海中。
很清晰，也很讓她心痛。
原來，江離隱瞞下的事如此沉重，原來，他和哥哥兩個人揹負了五道蒼生的安寧。
“果然如此。”白如隱眼神微斂，很是落寞。
他成為白虎國國君之後，一直等待著她的到來，一世又世，他都是這白虎國國君。隨著人類變老，又重生，欺騙著世人的眼睛，生怕她來了找不到他。
後來的他實力漸長，終於可以改變自己的容貌了，可經歷了那麼長時間，也只是變得和江離隱有一分差距。
他是無法逃離本體的掌控的。
若無本體，就沒有他，可他不喜歡本體，但也說不上討厭。
並非因為葉凝，而是沒誰喜歡被當成另一個人的影子。
“白如隱，很抱歉讓你經歷這些。”葉凝認真道：“但我希望你能徹底走出我和他的陰影，你是個獨立的人，可以擁有自己的感情，有自己的愛人，你這麼好，一定會活的很精彩。”
白如隱灰暗的眼神漸漸亮起，許久，他沉沉道：“我會試著走出來的，但需要時間。”
等了千年，他已經習慣等她了，但她希望他幸福。
而她註定不可能給他幸福，那麼，便試著忘卻曾經的深情吧。
“你走吧。”白如隱笑了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回玄陽大陸的空間隧道在哪裡，小仙女，祝你早日回到你應該在的地方。”
龜縮在人界，終究不是辦法啊。
葉凝眼底深處進發出一道冷芒，唇角勾了勾：“是啊，我要回到我應該在的地方。”
白如隱壓下心底的酸澀，往宮外走去，眼神都沒變，一派輕鬆的模樣，似是不在意第問了句：“你還會回來嗎？”
她眨了眨眼，好奇地看了看他：“不出意外我是不會來這裡了，但……你不打算重回魔界嗎？”
“回去作甚？”他苦笑了下。
回去，只會被別人當成江離隱的替身，還不如在皎月大陸做個君主來的痛快。
更何況，他用了別人的身體就相當於接下一段因果，沒能為那人繁衍直系後代，卻也要保證白虎國永遠昌盛。
畢竟那人的各位侄子都有了一串的後代了。
對他的選擇葉凝也不意外，爽快地答應了一聲，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她走後，白如隱開始慢慢接受身邊有女子的存在，不再像之前一樣牴觸了，雖然還是沒能接受那些“皇妃”。
儘管如此，如煙公主也格外開心，以為是選妃起了作用，尋思著要不要找機會再給自家弟弟多選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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