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覺展昊澤的手從她的腰上慢慢向下滑,似乎是要進一步的時候,她將他的手抓住。
身體退後一步,盯著他的臉,嚥了嚥唾沫。
“不要。”
不要每次就做這種事,不要每次一來這,就好像是把她當成了發·洩的物件。
她受不了這樣。
展昊澤看著她,目光幽深,帶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最後他沒有再繼續,而是重新圈著她的腰,又看起了電視。
電視在演什麼,施夢綰完全沒有注意,她沒想到展昊澤竟然會停下。
這讓她又生出幾分怪異感,昨天她並沒有睡多少,今天起得也算早。
她昏昏沉沉,慢慢的,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
施夢綰記得元宵節吃完了那份酒釀丸子之後,喬澤連著好幾天,都是早出晚歸。明明他們睡在一張床上,偏偏見不到面。
她不明白哪裡出了問題,卻覺得他可能是覺得自己輕浮了。
她畢竟是小鎮出來的。父母一慣的家教也嚴,她心知自己可能做錯什麼事了。
這個念頭一想,她幾乎是剋制不住,似乎是想證明什麼,又似乎是想得到一個答案。
她早早的起來,在少年打睡出門的時候,攔住了少年。
“大哥哥,你這幾天為什麼不理我?”
她看著少年清俊的眉眼,小臉上滿是不解。
喬澤不敢去看施夢綰的眼神,他十五歲了,平時身邊也跟著一些人。他也見識過很多事情了。
他知道自己那天晚上表示的是什麼意思,他羞於啟齒。
他對這個還是少女的女孩有了谷欠念,這在他看來是羞恥的,是不能言說的。
他甚至不敢面對施夢綰。
她叫他哥哥,把他當成哥哥,她來了,跟著他吃苦。
她給他做飯洗衣服,她照顧他的起居。這個小房子,因為有了施夢綰,竟然意外的有了家的感覺。
他覺得自己很罪惡。
少年的心思是隱秘的,不可告人的。她甚至還不滿十四歲。
此時對上施夢綰清澈的眼,他轉開了視線:“沒有不理你啊。你想多了。”
少年的聲音已經要從變聲期過度了,依然有點啞,但多了幾分清朗。
施夢綰咬著唇,搖了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你就是在躲我。你不理我。”
“沒有的事。”少年甕聲甕氣的回答,轉身就要出去。施夢綰快速的擋在他面前,目光意外透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
“你去哪?”
“不去哪。”
“不去哪是去哪?我也要去。”
“我去賺錢。”
“我也去。我可以幫你。”
“我不要你幫。”
“為什麼?”
施夢綰打破砂鍋問到底:“我怎麼不能去?我天天吃你的用你的,我也可以努力養活自己。我要幫忙。”
“說了,不要你幫。”
他去的地方,她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