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堯有些自責,之前也聽孫主任說過了,她一直在想辦法聯絡他,卻沒聯絡上。
“下次我一定把我電話給你的那些同事都存一份。讓他們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
“這哪能怪你呢?”蘇青桑反握住他的手,神情極為淡然:“這也不能怪你。就算是你知道了,我也一樣會被帶過來,不過是呆的時間長短的問題。”
“我知道。”可是還是忍不住自責,忍不住愧疚,因為沒有好好保護好她。
“對了,你知道是誰要對付我嗎?”蘇青桑相信他既然來了,一定是已經查清楚了。
霍靳堯眯著眼睛,目光有一閃而過的陰鷙:“我大概知道。”
“誰啊?”
“連晉。”
“連晉?那是誰?”蘇青桑的記憶裡沒有這個名字。
“齊惜薇的丈夫。”
“啊?”
這一下,輪到蘇青桑詫異了。她看著霍靳堯:“他,他因為死了兒子,所以就要對付我?”
“恩。”
“可是,他那個孩子,事實上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呼吸了,怎麼能怪到我頭上?”
蘇青桑說這話的時候突然側過臉去看霍靳堯,那雙清亮的雙眼帶著幾分探究之色。
“這件事情,你那位好同學,不會也摻了一腳吧?”
“沒有。”
“你確定?”說實話,蘇青桑確實是有些不高興,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自己的丈夫對另一個女人照顧有加的。
她就是這樣的個性,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不高興,就明明白白的表示出自己的不高興。
霍靳堯捏緊了她的手,對著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她真的不知道。事實上她跟她丈夫,已經要離婚了。”
霍靳堯無意八卦別人的隱私。可是蘇青桑畢竟不是外人。他把齊惜薇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蘇青桑聽完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麼狗血?”這簡直就是一出現實版的哈姆雷特啊。
“恩。”霍靳堯想到齊惜薇蒼白的臉色,還有被折騰得已經心力交瘁的模樣,他長長的嘆了口氣。
“事情就是樣。連晉不相信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以為我故意藏起來,不讓他找到。然後他知道了我跟你的關係,所以才有今天這樣一出。想來他是想透過為難你,來讓我妥協。”
蘇青桑到了這裡,也沒什麼不明白的。不過:“他今天還來找齊惜薇嗎?”
“是。不過我的人已經把他扔出去了。”
霍靳堯想到連晉,有些不恥。是。他一家很慘,他也確實是可憐。可果這些事情跟齊惜薇有什麼關係?
齊惜薇的母親被人害死了,父親被人搶走,她並沒有想著報復,而是遠遠的逃去了國外。
要不是她查出來她生母是被後媽害死的。她的媽媽說不定現在都死不瞑目。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不認為齊惜薇做錯了。可恨連晉一個大男人,竟然去為難一個女人。
“扔出去?”
蘇青桑沉默,想到某些事情。她極為認真的看了霍靳堯一眼。
“我看,你把他扔出去也不是個辦法。他既然那麼想見那個孩子,就讓他見好了。”
“青桑?”
“孩子還在醫院的太平間。我們是沒有權利處置的。事實上,那個孩子的屍體要怎麼處理,也還是要看齊惜薇跟她丈夫怎麼想。”
蘇青桑說到這裡,長長的嘆了口氣:“我在醫院呆了好幾年了。事實上這樣的事情我也看過不少了。不管怎麼樣,離開的人,已經離開了。可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如果可以,希望他們都想通吧。”
霍靳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突然就湊過去,在蘇青桑的唇上親了一記。
“老婆,我發現你竟然也有當哲學家的天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