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計眉眼帶笑,發自肺腑的恭維道,“太太,聽您這話,小的便知道您是個行家。您面前,小的也不敢亂說話,您且看看這瓷胎,這花紋,還有這……”
小夥計小心翼翼的將青花瓷罐一點點展示給顧伽羅看,嘴裡不住的誇著,只把這普通的官窯瓷器,誇得宛若貢品一般。
顧伽羅興致高,聽完小夥計的自吹自擂,便一條條予以辯駁。
反正吧,讓她這麼一說,這隻在民間還算稀奇的瓷器,硬是成了丟大街上都沒有人撿的破瓦罐!
這時,掌櫃的趕了來,正好聽到顧伽羅的話,急忙擠開小夥計,衝著顧伽羅拱拱手,而後再一條條的解釋回來。
兩人你來我往,如同高手過招,好一通刀光劍影,甚是激烈。
蕭罡最初是忍著,沒辦法,三千兩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雖然他剛從幾個‘好友’那兒借了幾萬兩銀子,可那些錢都是有大用處的,不是專門拿來給顧伽羅揮霍的。
再者,他勾搭顧伽羅,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想從顧伽羅那兒弄銀子。
現在好了,他還沒從顧伽羅那兒弄到一文錢的好處,卻已經先賠上了一千兩。
若是再加上這個破罐子,那就是四千兩。
最要命的是,顧伽羅似乎逛街的興致極高,這家瓷器店定然不是她的最後目的地。任由她一路逛下去,他口袋裡的一萬兩銀票估計都要填送進去。
不成,萬萬不成!
蕭罡從旁人那兒拿好處拿慣了,又豈肯自己出血。
忍,他先忍著,待會兒抽個空兒就想辦法‘請’顧伽羅去不遠處的酒樓小坐!
蕭罡悄悄在紙扇上又加了些藥粉,安靜的待在一旁冷眼瞧著。
但,紫薇根本就不給他接近顧伽羅的機會。她就像一隻忠實的犬,死死的守在顧伽羅周遭。
蕭罡湊到左邊,紫薇就閃身到左邊;蕭罡剛想往右偏一偏頭,紫薇就故意做出攙扶的動作,用手擋住了蕭罡的視線。
如此好幾次,蕭罡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幾乎無法保持他瀟灑、飄逸、脫俗的貴公子模樣。
扭頭再看看天色,蕭罡恨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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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衡量,最後他只得揚聲說道:“咱們各退一步,兩千兩,皆大歡喜!”
顧伽羅背對著蕭罡,半低著頭,唇角忍不住的上揚、在上揚。
出了瓷器店,顧伽羅又進了一家專賣文房四寶的鋪子,挑了一支當代制筆大師玉山先生制的紫毫筆,成功讓蕭罡又‘破費’了三百兩。
蕭罡表面清風霽月,心裡早已疼得滴血,好不容易讓他瞅準了機會,衝著顧伽羅用力扇了扇紙扇,終於阻止了顧伽羅的敗家之旅。
顧伽羅神情有些呆滯,慢慢的跟著蕭罡進了一家僻靜的酒樓。
蕭罡送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瞥到顧伽羅的模樣,嘴角重新掛上自得的笑容!
然而他並沒有發現,顧伽羅掩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握著,半點都沒有‘中招’的痕跡。
與此同時,齊謹之被蕭罡的一個口信‘騙’去了快活山莊。
坐在他專屬的雅間裡,齊謹之‘照舊’吩咐夥計上了一桌酒席,菜色全都是山莊的招牌。不管色香味如何,單是這令人咋舌的價格,就彰顯了它們的不尋常。
在打發夥計出去前,齊謹之以等蕭罡為名,吩咐夥計關好門,除了蕭罡,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夥計知道齊謹之和蕭罡的‘關係’,曖昧的看了齊謹之一眼,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了出去。
腳步聲漸遠,齊謹之確定四周沒有旁人後,這才開啟南窗,一個縱身跳了出去。雙腳無聲無息的落了地,他輕輕關上窗子,而後飛快的朝後山跑去。
後山山洞外的一處隱蔽大石後,兩個人影湊到一起低聲耳語。
“……小的按照爺的吩咐,忽悠他們父子花大價錢去瓷窯定製瓷瓶,只這一項就花費了兩萬兩銀子。另外,小的又告訴他們,想要製造上好的投擲彈,還需要百鍊鋼,這一項,最少需要三萬兩。還有引線……”
齊謹之非常滿意,吩咐道:“很好,繼續讓他們往裡砸銀子。五萬兩還不夠,據我所知,王東承那邊還有幾萬的存銀,就算沒了現銀,這快活山莊還值八萬兩銀子呢……”
姓蕭的父子敢算計齊家,齊謹之就敢讓他們家傾家蕩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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